“我好奇,问下而已嘛,不用动真格的吧?”寇仲武功远远不及婠婠,顿时就被一掌打趴下了,眼瞅着婠婠不管不顾的还欲打来,他猛地跳将起来,四处逃窜,一面还不忘搬救兵,“陵少,救命啊!”
“师傅的事儿也是你能插手的?”婠婠又气又怒,铁了心的要教训口无遮拦的寇仲了,不料却被徐子陵一手拦下,正容道,“仲少也只是关心娘亲而已,那个石之轩到底是个甚么人,莫不是他真如传闻中那样欺负了娘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婠婠住了手,目若寒芒,冷冷道。
“若确实如此,定然不教他好过。我虽人力微薄,却也断断容不得人欺负我娘亲!”徐子陵断然道,神色肃穆,俊秀的容貌在月光下眉宇间倏忽含着一丝厉色,不怒而威,竟有几分宗师级高手凛然威严的摄人气势。
婠婠不由深深的望了徐子陵一眼,仿佛方才识得他一般,半晌一甩长袖,铃声叮当作响,她略带几分傲然的坐在地上,苦笑道:“此事容不得我们插手,师傅会处理好的。”不是不愿,而是容不得。
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追问道:“到底是个什么缘由?”见婠婠刺人的目光幽幽的望来,忙躲到徐子陵身后探头探脑道,“美人娘亲待我们视若亲子,我们也想为美人娘亲做些事儿,便是不能正大光明的寻仇,难道还不准我们暗中下绊子?”
徐子陵沉默寡言的立在一边,看他平静认真的容色,分明是赞同。
婠婠沉吟半晌,默然道:“也罢,这也不是甚么隐秘之事了。说与你们听也无妨,石之轩乃是我们魔门的新一代邪王,身负花间派和补天道两派掌门之位……”
“祝师与家师之间的恩怨情仇不若由我来为诸位讲解如何?”忽的平地一声惊雷,低沉磁性的男声怵然打断婠婠的述说,众人倏地坐直,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只见墙头上不知何时立了个手持白扇,儒生文士打扮的少年,风姿隽爽,萧疏轩举。
“侯希白?”婠婠目光冷凝,杀气瞬间凝聚起来。
“正是在下。”少年向婠婠微微颌首,说不出的儒雅风流,“家师与祝师情真意切,订立婚盟,然诸多种种却使得有情人难成眷属,反目成仇,以至天下人对家师误解良多,希白不才,不忍家师背负负心骂名令祝师误解终生!”
“误解?”婠婠嗤笑,双龙更是愤懑填膺,怒目而视。
侯希白苦笑的合上扇子,却是肃容厉言道,“君可知,至始至终,家师深爱之人唯有祝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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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从墙头一跃而下,似全然不知他的一番话在众人心底掀起的风暴,,望向婠婠的眸光温润如玉,一派风流多情。
婠婠的目光顿时沉了沉,面容犹含笑意,却是说不出的诡艳眩人。徐子陵皱了眉,不动声色的上前半步,却是恰好挡住了侯希白的视线,婠婠一愣却是笑得越发妖娆。
寇仲看了看两方僵持的状态,摸了摸鼻子,小小声的嘀咕道:“甚么喜欢不喜欢的?感情的问题真复杂。莫不是这其中真有甚么隐情?”他的声音极小,可在场哪个不是耳力超群之人,皆是将他这一番话听进了耳朵去。
“是极。”侯希白收扇叹道,“何不听一听这番隐情如何?”
婠婠嗔怒道:“隐情如何不该由婠婠探究,比起师傅的私人情仇,婠婠更想知道多情公子此行所图。总不会是不忍见令师与家师纠缠多年,反目成仇吧。如此,也该去寻家师方才是正道。”
侯希白避而不答,反问道,“素闻婠婠自幼由祝师一手教养长大,名为师徒却情同母子,想来亦是愿为祝师多年之恨讨个公道罢。而……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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