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婠婠一如她所言的那样,跟着双龙在这破屋子内住了下来,待双龙练功之时,便守在一旁,平日里与双龙切磋几招,或是与寇仲联合起来捉弄徐子陵,拿徐子陵练她的天魔**,全然不知江湖上已是被传言搅得天翻地覆。
当日,石之轩对上宇文化及与傅君婥,宇文化及自知与之武功相差一个等级,他的玄冰内劲对上石之轩的不死印法有所不及,然他不负枭雄之名,危急时刻竟狠下心舍弃跟随在身后的宇文阀三千御林军精兵,命之阻挡石之轩,而后趁机携傅君婥逃之夭夭。
虽说险中求生机,可石之轩又岂是好对付之人?一身魔功与当世武学宗师,被誉为天下第一人的宁道奇在伯仲之间,而一旦入魔之后,武力值更是蹭蹭直往上长,连宁道奇都不敢夸口能从走火入魔的石之轩手下全身而退,更遑论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与傅君婥虽说逃掉了,可那一身的伤势没个一年半载是别想再动武了。傅君婥为夺邪帝舍利而至中原,却在踏入中原地界上丢失了《长生诀》,后又被石之轩追杀,两大魔门当时高手放下身段为难她这武林后辈,真真是无耻至极!
江湖自有江湖规矩,其中最为显眼的一条便是作为武林前辈你可以杀后辈却绝不能自持身份抢夺后辈之物,这几乎已经是黑白两道约定俗成的规定了。否则君不见原著中却为何武林前辈们包括祝玉妍、石之轩、梵清惠、宋缺等几乎人尽皆知《长生诀》在双龙手中,却不见他们亲自去夺?却偏偏派遣了各自的后辈出手?祝玉妍更是几次三番的与双龙交手,却不见她夺取《长生诀》?
傅君婥心绪难平,一脱离险境便立刻将祝玉妍抢夺《长生诀》与石之轩欲杀人灭口为其掩盖之事传扬了出去,一时之间,江湖上人人喊打,骂名累累,为天下人所不齿。祝玉妍与石之轩本就因魔门之名而被归类与邪魔歪道,此事一出更是捅破了天,有好事者更是将石之轩与祝玉妍之间的情怨编排成话本儿,满江湖的传个沸沸扬扬。又有慈航静斋不遗余力的帮忙宣传,待到传到婠婠等人耳中时,已是有好几个香艳的暗黑的版本了。
“宇文化及、傅君婥、慈航静斋、石之轩……”婠婠一字一顿的念出,目光诡谲难辨,清丽绝伦的眉宇间更是添了几分艳绝妖媚的气质,越发吸引的人移不开视线。
徐子陵柔和的拍拍婠婠的肩膀,对上婠婠诧异的神色,正色道:“我定不会叫他们这般侮辱抹黑娘亲的。”
“是啊,婠婠。”寇仲也难得的收敛了一身痞子样儿,神色动容道,“别人不知,我们又岂会不知,美人娘亲武功盖世何须再要这《长生诀》锦上添花?她抢夺这东西不过是为了我和陵少而已。美人娘亲得知我与陵少习武之心,想来已是有夺取这《长生诀》的心思了。美人娘亲一片拳拳爱子之心,我又如何容得他人往她身上泼污水?”
“仲少所言极是。”徐子陵接口道:“美人娘亲完全可以向江湖澄清,夺这《长生诀》全为我与陵少,如此也不过是处于爱子之心,江湖人也无法过于苛责。她却一力承担了,不过是为了那些个眼馋《长生诀》之人来找我们麻烦罢了,虽说这娘亲非我们亲娘,却比我们亲娘还要好哩!”言尽于此,已是双目泛红,语含酸涩,想来是触景伤情,想起幼时被弃之荒野的,年少时被养父母丢弃的凄凉了。
“断不能叫人这般污蔑美人娘亲!”再看寇仲一把抹去眼角沁出的泪意,亦是感动至极,却是真个的将这认的美人娘亲唤作亲娘,再无半分调笑之意。
“你们两小子倒是有良心!”婠婠满意的看着双龙,“你们打算怎么做?”
寇仲一手搭在徐子陵的肩头,双目放光道:“当然是出去闯荡江湖啦,也教天下人知道美人娘亲有两个武功高绝的好儿子!你说是不是啊,陵少?”
徐子陵重重点头:“我们要一鸣惊人,也好不叫人看轻了娘亲。”
“就你们俩?”婠婠噗哧一声笑得花枝乱颤,“练了一个星期的武林高手?真真好厉害呢!”言罢一巴掌招呼上寇仲的脑袋,“你们俩现在顶多勉勉强强算个三流武者,想一鸣惊人,再去练个一年半载的吧!”
“不待这么打击人的!”寇仲顿时就泄了气。
徐子陵默然半晌道:“就算如今不是,婠婠你又如何知晓我们将来不能名震天下?”
“不错,有志气!”婠婠怔了下,继而笑盈盈的拍拍徐子陵的肩,“我看好你哦。”
“这是差别待遇!”寇仲登时不满的叫嚣,但片刻后他又兴致高昂的凑到婠婠身前,一脸八卦的表情,“对了,那个传言跟咱们美人娘亲各种暧昧相爱相杀的石之轩又是甚么人?他跟咱们美人娘亲是不是真的……”挤眉弄眼的,一副‘你懂得’表情。
婠婠顿时来了气,一掌砸向寇仲:“你那甚么表情,师傅怎么会跟那脑子有问题的疯子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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