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高英已经开了腔:“怎么说呢,当时的调查重点在曾暮秋身上,其实对曾春秋注意得并不多,虽然知道她是天水慈善基金会的副理事长,但据我所知,大家都沒往这方面去查过。”她突然停下述说,反问王鹏,“你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題了!”
王鹏不由苦笑,这老姑娘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不敏感,但对于工作是十二万分的敏感,对王鹏的提问她沒说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倒是已经想着把王鹏套进去了。
“沒有,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王鹏说。
“你就瞒我吧。”高英不悦地说,“最近我们接到不少举报,都是关于他们那个监事长的……”
“等等。”王鹏立刻打断她,“你说的人是不是叫屠德昭!”
“嘿,我说嘛,你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别打岔。”王鹏知道高英在工作上是有点难缠的,得适时阻止她自由扩展,“我是今天收到这人的一张名片,觉得名字眼熟,一下想不起來在哪见过,所以随口问你一下,是不是这人,一个基金会,也可能不止一个监事!”
“你还别说,就是这人。”高英给予肯定,并且说,“这人跟省内公益界人士的关系都不浅,是最近两年才崛起的省内新贵,本省禾木市人,不知道你是哪里看到过这人的名字!”
“禾木市人。”王鹏喃喃反问,总觉得什么东西就在眼前,一时又抓不住,只好问高英,“能不能透露,都举报这个人什么事情!”
高英一下沒声了,王鹏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个要求过分了,连忙说:“不干这行马上就忘了规矩,呵呵,对不起!”
“沒事,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即使跟你说了也沒问題……”
高英似乎是真打算告诉王鹏,王鹏却突然想到自己在哪里看到屠德昭名字了,他立刻阻止高英道:“别说,我想起來了,为什么会觉得这名字眼熟,也大致能猜到你们收到什么举报信了!”
“嘿,厅长,你得跟我互通有无。”高英一急又喊王鹏厅长。
“我沒什么有无跟你好通的。”王鹏笑道,“别给我沒事找事!”
“你才沒事找事呢,这个点打电话骚扰人家正常休息!”
“得,高英同志,您继续休息,我不打扰了!”
王鹏轻笑着直接挂了电话,留下电话那头的高英咬牙骂他可恶。
挂好电话,王鹏脸上立刻笑意全无,心情也沉重起來。
从学校饮水工程,到慈善基金会监事,再到周五的表彰会,王鹏觉得屠德昭这人不容小觑。
次日中午,江秀请王鹏吃午饭,还再三叮嘱不见不散,王鹏只好牺牲午睡时间赴约。
“扶桑说你不让她参加周五的晚宴。”江秀吃到一半时突然问。
“你们还真的什么都说。”王鹏摇头复又点头,“是的,我让她别去!”
“干吗,龙潭虎穴。”江秀嗤之以鼻。
“沒那么严重。”王鹏笑,“我喜欢把老婆藏家里,所以你该庆幸,沒当成我老婆,不然很惨!”
“要这样说,我情愿惨的人是我。”江秀说。
虽然知道江秀这句不过是玩笑,但王鹏还是尴尬了,后悔不该跟她开这玩笑,偷偷观察江秀的表情后,低声说:“对不起,不该开这玩笑!”
“沒事,我现在的内心无比强大。”江秀朝王鹏瞄了一眼。
王鹏讪笑着点头,“这就好!”
“你沒说为什么不让扶桑去。”江秀向來喜欢追根究底。
王鹏反问:“那你妈妈和你为什么不是这个基金会的成员!”
江秀一愣,随即笑道:“你可真够鬼的,故意先让扶桑來摸我底的吧,难怪我爸喜欢你,你俩简直是一个调调,他也不让我妈抛头露面,尤其是生意人多的场合,尽一切可能避免!”
王鹏点点头,心里却忽然沒來由想起当年在东江,江一山坚持要让宁枫参与东江港区的建设,以宁枫一贯的作风,江一山难道也……。
不想还好,这一想,王鹏只觉得胃里一阵难受,脸色不由自主就难看起來。
江秀对王鹏突然的神情变化感到诧异,仔细审视他后问:“你不舒服!”
王鹏勉强笑笑说:“大概吃太快了,胃里难受!”
江秀朝他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那你慢点吃,胃要是有病,还是早点去治,拖成大病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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