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帅很是勉强地笑笑,帮王鹏把行李包放上车,与王鹏先后上了车。
“在家里,齐琳和她妈俩个,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我每天整个一手足无措,连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才好了。”王帅一边开车一边诉苦,“你说,我不躲单位加班又能怎样!”
王鹏皱了皱眉,这种情况,他相信王帅在结婚前就料到了,只不过太过自信,以为可以承受,却沒想到才这么短时间就已经难以忍受了。
“齐部长呢,他应该不会像齐琳和她妈一样。”王鹏打开车窗点了支烟。
“老头子倒是个大气的人,挺讲原则的一个人,问題是,家就不是个讲理的地方,再加上那娘俩沒理都能说出理來,老头子的原则在她们那里简直就是狗屁。”王帅说。
“怎么这么说话。”王鹏有点不悦,“怎么说都是齐琳的父母,你连基本礼貌都忘了!”
王帅撇撇嘴接道:“我沒不尊重他们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对了,你见老头子有事!”
王鹏点下头,“我是跟潘书记一起來的,只有明天白天一天的时间,主要是想给潘书记牵个线!”
“潘荣芳。”王帅说,“他都封疆大吏了,级别比齐琳他老头子都高,还有什么要求到老头子这里的!”
王鹏斜乜着王帅道:“三毛,我怎么觉得你变了不少啊,原來那股劲都哪儿去啦,说话这个味!”
王帅愣了愣,随即自嘲地笑,“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整天被这母女俩熏陶着,不紫也黑了!”
“一个人在长长的一生里,不可能一成不变,但会变成这样,环境因素只是其中之一而不是必然,你不要把责任都推在她们母女身上,多反观一下自己的内心。”王鹏语重心长地说,“你也说齐部长是个有原则大气的人,那么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他比你和她们母女相处的时间更长,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帅沉默了。
王鹏嘴角浮起一点笑意,他知道他的话说到王帅心坎上了,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不再多言。
王帅与齐琳和齐大海夫妇同住,王鹏知道童建军规矩多,不愿意事先未作说明就去打扰引起童建军的反感,就让王帅把他送到离齐家较近的酒店入住,并让王帅无论如何今晚跟齐大海提一下见面的事。
当晚十一点多,王鹏刚上床与莫扶桑通完电话,就接到王帅的电话,说齐大海请王鹏明天一早來家里吃早饭,如果潘书记不嫌简陋,希望可以赏光一起來家里。
王帅说的是齐大海的原话,王鹏一下就听出齐大海对潘荣芳的尊重,心里一阵狂喜,也顾不得已是深夜,搁下王帅的电话就给潘荣芳去电话,汇报了齐大海对潘荣芳的邀请。
潘荣芳听后就说,明天一早他会和席书礼一起过來与王鹏汇合。
次日,王鹏起了个大早把房间退了,在酒店大堂等潘荣芳和席书礼,只坐了十分钟不到,他就接到潘荣芳亲自打给他的电话,说是到了。
齐大海极注重礼数,童建军虽然性格骄横,但对官场迎來送往这一套也很看重,夫妻俩接到王鹏电话后,就一起等在门口迎潘荣芳,潘荣芳一下车就大步上前与他们握手,连连说叨扰他们不好意思。
齐家的保姆早在餐厅准备下早点,南北风味都有,相当的丰盛。
王帅、齐琳夫妻俩也起了个早,过來打了招呼就一起出门了,并未与王鹏他们一起用餐,显然是想避开,免得打扰了可能发生的公事交流。
让王鹏意外的是,潘荣芳与齐大海并未谈到任何人事问題,哪怕是其他的公务也沒有任何交流。
他们只是像两个久未见面的老朋友,闲聊着各自的生活,说说最近看的书,潘荣芳临走的时候,送了一尊天水产的弥勒佛根雕给齐大海,并力邀齐大海近期去运河调研。
齐大海一边握着潘荣芳的手道谢,一边说:“最近部里正在讨论下去考察的事,那我就应潘书记这个约,尽量争取去运河吧!”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