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扶桑咬咬嘴唇点了下头,但沒有出声,王鹏却觉得足够了,他的妻子一直都是个聪明人,他不需要说得更透彻、直白了。
果然,莫扶桑说:“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与莫扶桑的谈话还算顺利,但王鹏的心里却如同堵了一块大石,怎么也搬不开。
这段时间,东江官场人心惶惶,他竭力用工作來稳定大家的情绪,但毕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稳定的局面,施国权、周昌海等人虽然很配合他的工作,但王鹏能明显感到他们那种阳奉阴违的态度,更多的人则把心思放在跑官上,具体工作开展并不顺利。
加上莫扶桑搅和在霍智贝的事里面,王鹏的情绪真如同跌进了冰窖里,晚上等莫扶桑、孩子、孙梅梅他们都睡了,他一个人从家里出來想找个地方喝酒,握着手机老半天,却又想不出应该找谁陪自己。
宁城的那些人,只要知道他回來,即使他不找他们,这些人也都会钻出來找他,所以现在他每次回來都是偷偷的,连余晓丰都跟着他像做贼似的。
倒不是他讨厌这些人,而是不想让年柏杨、冯天鸣他们脸上挂不住,毕竟大家同在官场,一名地方官员在一个地方过度受欢迎,在一般老百姓看來是件好事,只有身处官场的人才明白,这未必是件好事。
如此一來,王鹏真想在这里找个人喝酒说说话,的确就成了一件难事。
他一个人信步在自家小区附近找了一家做宵夜的饭店,要了一个包间,叫了酒菜坐下來,点了一支烟看着一桌子的酒菜发呆。
就在服务员上菜的时候,王鹏接到一个电话,是沈婷打來的,他几乎已经冲动地想叫她过來陪自己喝酒,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
自从纪芳菲去世,王鹏在感情上彻底进入了休眠状态,沒有哪个女人能再进入他的内心世界。
宁枫虽然一度与他过从甚密,但他自从知道她把他也当成了交易对象,就对她渐渐疏离了。
到东江一年來,王鹏的个人生活几乎是一种无欲无求的苦行僧日子,他无法保证自己在目前的心境之下,面对热情如火的沈婷,还能保持平常的淡定。
何况,这么晚,让沈婷一个女孩子从宁城來梧桐,也说不过去。
他叹了一口气,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端起來一口全数喝下。
正觉得寡淡无味的时候,手机响起,竟是冯天笑。
“怎么这个时间打我电话。”王鹏问。
“你回梧桐了。”冯天笑不答反问。
“是!”
“那我应该沒看错!”
王鹏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沒看错!”
“你等等。”冯天笑随即挂了电话。
沒过两分钟,包厢门被拉开,冯天笑走了进來,王鹏这才明白,她刚刚多半是看到了自己,因为不太确定才打了电话。
拉冯天笑坐下,给她也倒了杯酒,王鹏才问她:“你怎么也在梧桐!”
冯天笑面色有点黯淡,“陪子墨回來看他父母!”
王鹏这才想起他们的婚事,立刻问:“不是说要结婚吗,怎么这么久沒请我喝喜酒,你们不会是偷偷摸摸办了吧!”
“我哥死活不同意。”冯天笑摇摇头,“他说我要是坚持,就从此和我断了兄妹关系!”
王鹏一愣,沒想到冯天鸣的态度会这么激烈,他有点同情冯天笑,“那你准备怎么办!”
“先拖着吧。”冯天笑一口把酒喝了,“好在子墨还年轻,也不急于一时!”
王鹏皱眉道:“你不年轻了!”
冯天笑苦涩地笑笑,“我看开了,男女之事,本來就是合则聚,不合则散,那一纸婚书其实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你看看我哥和宁枫就知道了!”
王鹏默然,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难以缱怀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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