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师,那可太谢谢您了。”王鹏感激地不行,“我给点生活费吧,不然心里真过意不去,老是麻烦你们!”
柳燕听了这话,立刻柳眉倒竖,嗔道:“你要是说这个就沒意思了啊,小鹏!”
王鹏不好意思地抓着自己的头皮,向张冬海求助,哪知张冬海也板起脸來,“小鹏,这是你的不是,我们把小帅当儿子看,你们兄妹的事,自然就是家务事,家务事能拿钱來论吗!”
王鹏这下真的想找个洞钻下去了,忙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你们千万别生气,不然我回去被我老娘骂死。”他看了看张冬海又道,“要不这样吧,干脆等小帅回來,利用春节的时候,让他认你们做干爹干娘,你们看怎么样!”
“哎呀,这个好。”柳燕立刻双掌一拍说,“我早有这想法,可就怕你妈不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叫别人‘妈’,这事啊,要是你妈能同意,我们夫妻俩感激还來不及呢!”
王鹏嘿嘿笑道:“其实我妈也说过这话,她是怕你们多心,才不敢提出來!”
张冬海和柳燕对视了一下,拍了拍王鹏的肩说:“这不育也沒什么丢人的,只不过,总觉得生活里少了些什么,你们阿妈肯让小帅认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呢!”
“那我以后得喊你们叔叔、阿姨了啊。”王鹏笑道。
于是,三个人认真地商量起认亲的事,张冬海和柳燕坚持要亲自登门拜会秦阿花,获得她的正式认可,再摆几桌酒告知亲朋好友,王鹏见他们态度认真,也不敢拂了他们的好意,答应回去就跟老娘商量两家碰头的日子。
从张冬海家出來,王鹏依照往年春节前的拜访习惯,去了冯天鸣家。
由于事先联系过,冯天鸣沒有出去应酬,在家等王鹏。
俩人除了闲话家常,很自然地聊到了冯天笑暗访梧桐暗娼的事,王鹏说到了自己一直觉得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么明显的证据放在面前,市里还是要把这事压下來,难道,彭开喜的作用真的大到足可以将功抵过。
冯天鸣看了王鹏一会儿说:“为什么你只把眼光放在梧桐,而不是整个宁城!”
王鹏掂量着冯天鸣这句话,一下觉得自己先前猜测的一些片断可以连通起來了,潘广年來梧桐并不是真的挺彭开喜,他就是要通过一扬一抑的手腕,令梧桐的政治格局笼罩上一片迷雾,这层迷雾,迷的不仅仅是梧桐县委的一帮人,也是为了遮住宁城某些人的眼睛。
那么,潘广年是要迷惑谁呢。
王鹏思來想去,除了彭开喜的后台,不会有其他人选。
这又让他想到了年柏杨的理论:先放水养鱼,后竭泽而渔。
冯天鸣看到王鹏的眼皮在沉默许久后跳了跳,他就会心地笑了,他太熟悉王鹏的这个习惯了,甚至连冯天笑都知道,王鹏每次只要想通了一件事,他双眼的眼皮就会跳一下。
“想通啦。”冯天鸣问王鹏的同时,递了根烟给他。
王鹏摆了摆手,“最近有点感冒,不能抽。”他接着冯天鸣先前的问題回道,“大致有些明白了吧,但是……”
王鹏沒想好是不是该问,官场规矩,很多事情往往是看破不说破,虽然与冯天鸣关系匪浅,但王鹏自认已是大不如前,有些话未必适合问。
冯天鸣见他欲言又止,倒也沒有追问,而是忽然问他:“平时看报吗!”
王鹏忙点下头说:“每天看,省市两级都看!”
冯天鸣点下头,笑呵呵地说:“我们武市长最近常见报,新闻不少!”
王鹏自从进县委办后,受老孙头的影响,从來不在人前谈论上级领导,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最多也只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说出去也是属于马后炮性质的内容进行含糊的回应。
所以,冯天鸣的这句话,在王鹏眼里绝对是意有所指,就更加不便接口了。
冯天鸣对王鹏的三缄其口并沒有不悦,相反在心里暗想他这一年多在县委沒有白待。
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话,却真把王鹏惊着了,“最迟下届,我会接替武市长。”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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