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嫡长子谢莞迈着方步,不紧不慢的走出府邸。
“爷——”今儿个随行的贴身小厮名唤四宝,最是机灵的一个,看谢莞出来,忙牵了匹一根杂毛都没有的白马出来,又跪在地上,任谢莞踩了自己的背,飞身上马。
谢家人无论男女,一例都是上好的容貌,谢莞长身玉面,白衣白马,瞧着真是漂亮至极。
两边路人瞧着这出身高贵、英俊潇洒的谢府公子,个个驻足观望、神情艳羡。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更是心如鹿撞,看向谢莞的眼神儿如对仙人。
谢莞却早已习惯这众多胶着在自己身上的向往眼神,傲然一挥马鞭,那白马便撒开四蹄,哒哒而去,潇洒的背影给在场诸人留下无限的遐思。
只是谢莞再想不到,自己那英俊潇洒灿若朝阳的阳光形象,会在这样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两样的早上,戛然而止。
看离了府,四宝忙凑上来,低声禀道:
“爷,紫菲姑娘让人捎信,说是刚谱了新曲,问爷有没有空闲去听?”
虽然官员有官体官威,自来不准j□j,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大楚王朝,谁没有几个红粉知己来附庸风雅,怕是会被人耻笑的。更不要说本就以风流多情闻名上京的谢大公子!
只是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哥哥弟弟一家人,谁也别说谁,真如容相那般洁身自好的放眼大楚王朝也就这一个罢了!倒也从没听说有哪个官员因j□j而被拘的。
谢莞早朝回来,让四宝随随便便编了个理由回府搪塞,只说同僚之间有应酬,便打马直往杏花楼而来——
四宝口里的紫菲姑娘便是这杏花楼的头牌,又是个性子高傲的,很难有凡俗之人入得了那姑娘的法眼,却唯独对这谢莞死心塌地,只要谢莞来,便会拒绝所有客人邀约,即便是王孙公子,也不会让她改了主意。
这般深情,令得谢莞得意之余也是颇为感动,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凡是紫菲邀约,也是鲜少推举。如今听紫菲说要唱曲子给自己听,自然快马加鞭的就赶了来。
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又何况是紫菲这般相貌、才情、品味都不缺的美人儿呢?
听着那依依呀呀缠缠绵绵的小曲,那般让人**,两人很快把持不住,先是抱着做了个嘴儿,很快彼此撕扯着衣衫,倒在了床榻之上。
白日宣淫,对两人来说也是常事,可惜的是,床上这只小曲儿将要唱到最gaochao的时候,却忽然有人破门而入!
两人因是太过忘情,竟不止身上连一点布帛也无,便是床上的被褥也被蹬的一地都是,那两条白花花交缠在一起的身躯,瞬时就毫无遮掩的1uo1u在大庭广众之下!
谢莞傻了,抬头呆愣愣的瞧着突然冲进房间的官兵,只觉头一阵阵晕眩!
那些官兵也呆了,本是收到线报,说是有江洋大盗藏在这杏花楼里,又怎么知道匆忙赶来,竟是看了一出漂亮书生和和杏花楼妖艳头牌上演的活春宫。
太过香艳了,最前面的几位官兵当场就喷了鼻血。
还是紫菲先回过神来,再没想到自己这千金尚不得近前的娇媚躯体就这样1uo1u在这群最是粗俗不堪的兵丁前,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那声音太过凄厉,谢莞本就混沌的脑袋一下抽了,恼羞成怒的边拉起被子要遮住二人,边恶声骂道:
“混账东西,还不快滚出去!我谢莞的房间也敢闯,还真是活腻味了!你们再不滚出去,我这就让人把你们脑袋都摘了!”
“谢大公子?”那些人本就看谢莞有些熟悉,只是两相比较,肯定是紫菲的身体更有看头,倒也对谢莞没有太过注意,哪知对方竟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众人愣了一下,仔细看去,好吗,这白日宣淫的嫖客可不正是一向高傲不可方物以阳春白雪自居的谢莞公子?
顿时哗然。
谢莞也是看到众人震惊的反应时,才明白自己方才犯了一个多蠢的错误!
这件事很快传遍朝野,第二日,便有无数雪片般弹劾谢莞的奏折飞到了皇上的御案之上!
听说这个消息时,容文翰正和霁云品茶,一双狭长的凤眼满含着笑意,随着女儿上下翻飞行云流水一般的煮茶动作不停转动,竟是怎么瞧,怎么觉得自己女儿委实是太过聪慧,竟是学一样精通一样。
正思量间,霁云已经斟满了一小杯茶捧到容文翰面前:
“爹爹快尝尝,云儿的手艺可是进步些了?”
那一脸“快夸我吧”的娇憨模样,令得容文翰还未喝茶就已经醉了,连连点头:
“嗯,好喝,爹爹还不知道,云儿沏茶的功夫竟是这般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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