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华生和夏洛克搭乘计程车前往蒙特卡罗饭店。饭店经理对他们的到来,脸上虽不乏笑容,表情却有些不耐烦。这已经是他们第四次造访。
“再次麻烦实在不好意思。”夏洛克首先表示歉意,“关于吉恩我们想再了解一下。如果你能帮忙,实在非常感谢。”
经理客气地说:“只要我能做到的。请讲!”
“吉恩离开这里的行踪是我们最想知道的。上次你说他准备搭乘飞机返回英国,有无可靠证据?”
“只要是去往机场,我们都有专车送过去。我去查查,看那天是否有车送客人去机场。是周日吧?”
“三月二十八日,星期天。”
一会儿后,一位穿制服的年轻人被带进来了:“他是司机。我想他或许能回答你们的问题。”
“谢谢。”夏洛克转向年轻人,“三月二十八日周日,是你送客人去的机场吗?”
“是的,没错。”
“有几位客人?”
“三位。”
“还记得是哪三位吗?”
“认识的有两位。一位是奥巴马,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一位是吉恩,是常客了。第三位是英国男子,不知道名字。”
“坐车的时候三人有交流吗?”
“下车时我看到吉恩和英国人在说话。其他我就没注意了。”
“那三人都坐上飞机了?”
“是的。我还帮着他们将行李送过去。”
“吉恩独自一人吗?”
“对。他是一个人。”
“他有没有在机场跟什么人碰过面或有过交谈?”
“我想应该没有。”
“他看起来是不是不安或忧虑?”
“没有,就跟平常一样。”
“谢谢。麻烦你了。”
夏洛克又对经理说:“谢谢向我们提供了非常有用的证词。最后想麻烦你的是,请给我们搭乘这辆车的乘客名单。”
事情很快就解决了,翻开记录就能找到。一位是住在伦敦东区的奥巴马,一位是住在苏格拉底大道的巴特尔。
“运气不错!”华生说,“那两位乘客还和吉恩坐了同一架飞机。这样一来,他的行踪就清楚了。”
分头去机场那面调查的雷诺此时也发来消息。在机场登机的内部记录里显示,吉恩大约每月会乘一两次飞机往返巴黎和伦敦之间。
雷诺兴奋地说:“三月二十八。有他的登机记录!机场候机大厅的监控摄像头拍到他走过去的一瞬间,似乎是和一个男人并排同行。像是在交谈。不太肯定。那男人的样子看不清楚。”
……
五点四十分,雷斯垂德打来电话:“乔斯琳已在约定的时间去了伦敦。确认了丈夫的尸体。”
“她带着保镖和助理去的吧。”
“只带了助理。”
“她回巴黎了没有?”
“我没问。有什么说法?”
“要是还没到家,我想去和她的保镖谈谈。”
雷斯垂德支持他去,“乔斯琳应该还没到家,她下午两点才去伦敦机场。”
……
六点半刚过,夏洛克和华生站在了威尔逊总统大道乔斯琳家门前。保镖来应的门。
“晚安。乔斯琳在家吗?”夏洛克假意来找乔斯琳。
“还没回。再过半小时就该到家了。您要不要进来等?”
夏洛克像是犹豫了一会,然后说:“谢谢。那就等等看吧。”
保镖将他们领到小会客厅。
“乔斯琳去伦敦认领死尸去了。你知道吗?”夏洛克问。
“我只知她是去伦敦了,但不知为的什么。她只带了助理去。”
夏洛克坐在质地相当好的椅子上,拿出了有很特色的烟盒:“要不要来一根?这是特制的烟。”华生瞪着他,不知他何时买了这个烟盒。难道在巴黎就可以不用继续戒烟了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保镖伸出手拿了一根。
“你去过伦敦吗?”夏洛克寒喧起来。
“去过两次。”
“对伦敦的印象怎么样?乔斯琳经常旅游吧。她肯定已经看惯新奇事物了。”
“不管是不是旅行,她经常到处走。”
“啊,真有福气!不过,经历了这次的不幸,她会把自己闷在家里不见人吧。”
“她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无法在家里安静的呆着。”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声——我非常善于推测一些事情。噢!我可以猜出她每一次旅行的目的地。我们可以来打赌。就赌这一百美元好了。我赌她前一段时间一定又出门,是去听布什演讲了。我猜的对不对?”
“布什演讲?”
“你没听说过?布什在金融行业蜂会上的演讲——每年要给金融行业提供一千万美元的奖金。今年的活动上周三在伦敦进行的。乔斯琳是这一行业里的人,她该会很关心的。所以我猜她那天一定又出门‘旅行’了。”
“我真的很同情你。不过,你得给我这一百美元了。她周三是出去了,但她去的是纽约。”
“啊,这……”夏洛克边笑边说,“真是的,早知道不赌就好了。可是,”他又像是抓住了什么证据,“说不定是我赢呢!从纽约也可当天到达伦敦,伦敦不也可以到纽约吗?这就是所谓的长途旅行啊!”
“那样不可能只去了周三和周四两天。”
“但这并不能说明她一定没去伦敦啊。不能证明我输了。”两人就输赢问题争来争去的。乔斯琳很快就要到家,保镖最后不得不放弃争论。
……
乔斯琳七点左右回来了。快步走进房子。
“抱歉打扰你。”夏洛克说,“还有两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不知你现在是否有时间。”
“我想现在可以。只是我要先换身衣服,吃了饭。你可能要等一个小时左右。一起吃晚餐吧。”
“我们已经吃过了。我想就在这里等吧。”
“那还是请你去书房。你们可以在那里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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