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啊,虎毒不食子,可是有人就能杀父弑母,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残忍?无影唇边挂着邪肆地笑容,看着我的眸子里,满是讥诮的嘲讽。
谁,她在说谁,风满楼?
妹妹,待你嫁给了风满楼,不是自可以去问他,说不定他会告诉你更多呢!
她怎么知道,这是我与风满楼之间的秘密,无影怎么知道的。
她与风满楼什么关系?
还有啊,妹妹,你不是想对付柳府吗,嫁给了他,他一定会帮你做得非常漂亮。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是无影啊。说着低低地笑了起来,很美,美得令人胆寒。
你敢么,这样冷酷嗜血的人,你敢与他携手一生么?
你敢么?你敢么?你敢么……
我猛然惊醒,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漆黑的床顶,脑中全是无影那夜走前问我的话。
我敢么?我问着自己。
原来,九年前,震惊一时的上官一门灭门惨案,就是出自风满楼之手。到底是什么样的恨,可以让他亲手杀死自己所有的亲人,杀死自己的亲生父母?
我也恨柳元庆,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可是我毕竟不是他真正的亲生女儿啊。
再说,那时的风满楼只有十六七岁,他是如何在一瞬间杀了所有上官家的人,而不留任何线索?
无影虽然告诉了我风满楼的身世,可是她却给了我更大的谜团。
还有,无影的身份,又是什么?
既然,九年前,官府大力追查灭门一案都没有任何线索,那么无影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风满楼肯定有极其不寻常的背景,他怎会轻易让人查到他的事?
我甚至觉得,无影对风满楼简直了若指掌。也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根本就认识,而且,非常熟悉。
世界上,有两种人会对对方了若指掌,一种是朋友,另一种是敌人,不知道他们属于哪一种?
刘相国过世了。
三日后,风满楼带着大军回朝了。日子,算得可真准。
皇帝坐龙辇亲自到城门口迎接,礼遇非常。
风满楼破格加封为一品大员。相国一位如他所料般到了他的手里。
没几天,皇帝也病了。
这,当真是风满楼啊!
我刚下了楼,就见翌晨与玄衣在庭院了剑拔弩张。翌晨一身的杀气,而玄衣一如往常,笑眼盈盈。
我轻摇头,翌晨果然不是玄衣的对手,还没真正动手,翌晨便输了。
“玄衣,你怎么来了?”玄衣的出现我毫不惊讶,既然无影可以找到我,那么风满楼自然也能找到我。
“夫人,公子请您过府一叙。”
夫人?我微皱眉,玄衣为什么要用这个称呼,他们不是知道我的寡妇身份是假的吗?
翌晨一个健步挡在我的面前,“冰清不会跟你去的。”说着拔刀相向。
“翌哥哥,我帮你。”凌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窜了出来。
“你们都在这里,谁看铺子?”
两人听了我的话一愣,“没人呢,”凌灵解释道,“但是这个家伙看着很厉害,我不能让翌哥哥吃亏的。”
这丫头!“行了,你们都给我去看铺子。”说着走到玄衣身边,“走吧,玄衣。”
“冰清!”翌晨大概是担心,我会被某人给私自扣留,毕竟人家是有前科的。
“没事,我去去就回。”
他,虽然做了相国,府邸却没换。
我下了那顶豪华的大轿,气冲冲地进了风府。
要我见他就见好了,何必弄这么张扬。恐怕,不用多久,全城的人都会知道,在水一方孀居的老板娘与风相国有所瓜葛了。
“风满楼呢?”我跑到大厅,连个人影都没有。
“公子,在花园。”玄衣一直跟在我身后,却让我瞎忙活,等我问了才说。
花园?快七月了,这个疯子也不怕被晒死!
疯子做在亭子里,专心致志地看着面前的棋局。
我到了,他也没有抬头,直接把黑子推到我面前,“水儿,你来走。”
我没理他,我现在可没心情陪他下棋。
“水儿,下完了这局,你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事哦。”
我被他说动了。
棋局中,我对他步步紧逼,他步步退让,最后当我把他逼入了死角之时,他以退为进反而弄得我阵脚大乱,最终我输给了他一子。
纵观全局,我走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我恍然大悟,抬起头看着他。呵呵呵呵,忽然我轻轻地笑了起来,“兰太师明里处处压制你,可实际上却是踏入了你的圈套?”
他,微眯着眼,看着我,笑得云淡风轻。
其实,这段期间,朝政多是交由兰太师与风满楼全权处理。但是,兰太师认为,风满楼既是刘相国的门生,将来支持的必定是六王子,于是,趁他入朝时间短,根基不深,处处压制风满楼,大权也多到了兰太师的手里。而风满楼,则落得清闲。
我之前还疑惑,疯子怎么可能甘心被兰太师压着,原来,呵呵呵,原来兰太师也不过是疯子的棋子。
“真不知道,能成为你的对手,兰太师是该感到荣幸,还是悲哀?”
“对手?你认为他够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他,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自大的疯子!
下完了棋,我忽然想起还没向他兴师问罪呢。“我问你,今天为什么要这么样做?”
“我做什么了?”他无辜地看着我。
“你自己心里明白!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啊,就为这个呀。水儿,这可是惩罚。”
“什么?”什么惩罚?我哪儿得罪他了?离开风府,那也是他自己同意的,不然玄衣怎么可能告诉翌晨。
“白衣真的很适合你。不知道以后我真的死了,夫人你会不会这样为我守孝呢?嗯?”
原来是为这事,不过,“我什么时候答应嫁了?”
“你也没拒绝呀。”
“我,”他当时人都走了,我跟谁拒绝去!幸好他提醒,那我现在拒绝总行吧。不过话说回来,这玉很神奇,戴着冬暖夏凉,还给他还真不舍。但是,我也不能就为了块破玉,把自己给卖了。我努力地和系着玉佩的绳子做斗争,因为怕掉,我打了个死死的结,好难解。
我忽然被人搂住,额头被人轻轻一吻。
“你做什么?”我停下来,怒瞪着这个疯子,吃我豆腐的手段越来越直接了!挣开疯子的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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