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余和许南征都被吓了一跳,直到坐下来,萧余才低声问她:“你抽什么疯?感觉像看到多年失散亲人,就差热泪盈眶了。”
乔乔捂着心口,轻声道:“还别说,就这感觉。你懂什么是感同身受吗?我看到他站在你身边,比自己结婚了还激动,”她边说着,边夸张地深吸口气,忽然抽出纸巾,擦了下眼角,“太不容易了。”
萧余哑口无言,撑着下巴看她,忽然也很感动。
这就是朋友,谁说没人会与你感同身受?那只能说你没真正的朋友。
过了会儿,她才看了眼身侧的许南征,忽然偏过头吻了下他的嘴唇,本来很单纯,只想再逗逗面前的傻妞,却在离开的一瞬被他按住,想要说的话都被他直接压在舌尖,咽了回去。
虽不是大庭广众,可面前却是个大活人。
她几乎是面红耳赤地推开,低头咬住吸管。
“不带这样的……”乔乔目瞪口呆,激动地哗啦啦流眼泪,“再来一次,让我照张留念。”萧余横了她一眼:“刚才是彻底满足下你,照相地不许。”
包房门正被人轻叩了两下,侍应生走进半步,低声询问是不是要点菜。
“想吃什么?”许南征这才翻开菜单,笑的很浅。
乔乔瘪嘴,拼命擦着眼泪,恨声道:“来一盘狼心狗肺。”
他微笑,问侍应生:“有狼心吗?”
“没有……”
“狗肺呢?”
“没有……”
他满意点头:“那就泡椒鸡杂吧。”
……这也太偷梁换柱了,萧余理智地保持沉默。
“还想吃什么?”他继续看乔乔。
“随……随便吧。”
乔乔彻底没气儿了,咬着下唇看萧余,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条短信:这就是气场啊,彻底压过你的气场,你完了。
晚上在客房里,萧余听着乔乔叽叽咕咕说了很久,大意都是这半年来的失恋史。
到两点多她才从床上坐起来:“许南征明天去天津,我要回去睡了。”乔乔哦了声,又立刻回了神:“不是才出差回来,又走了?”萧余拍了拍她的头:“你以为是八点档?商业奇才都没事儿开着跑车满世界溜达泡美眉,每天看两眼电脑,公司股票就一路飘红了?”
乔乔抱着被子,躲开她的手:“你这话说给佳禾听吧,她的男主角都是这号人。我的意思是天天见不到人,会不会很没安全感?”
“多少有些,”她坦言,“没办法,现在一个公司已经好很多了,还能常看到。”
回到房间时,他正在浴室洗澡。
萧余走过去,悄悄掀开浴帘看他,水流一路从脊梁蜿蜒而下,冲洗着大片白色泡沫。他这么多年坚持运动,身形始终在最好的状态,修长笔直的腿尤其好看……她眨了眨眼,想起今天早上他说的超速的话,觉得浑身升温,又不动声色地放下了帘子。
却在收手时,被一把拽住了腕子。
回过头,许南征浑身还淌着水,已经裹上了浴巾,安静地看着她。
因为空气的湿度,纯黑的眼眸蒙了层水光。
她吐了下舌头:“我错了,我认罪。”手臂已经被他弄湿了,皮肤相触的地方渐蔓延开很高的热度,莫名心尖都有些发麻……
“所以呢?”他的声音浸在水雾中,暧昧难明。
叹,反正自家的,不吃白不吃。
她终于转身搂住他,像是小猫一样贴上去,一下下地亲着他的嘴角。虽然很有氛围,但不得不承认,被水浸湿衣服的感觉,实在不是很舒服……
直到他把自己抱进浴缸,她反倒是退开来:“我想了你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你却让我气了一整天。许南征同学,这么下去我的心脏迟早会出毛病。”
是谁说女人喜欢翻旧账的?绝对的真理。
许南征伸手抚过她的额头,将已打湿的前刘海拨开,在灯光下看她袒露的五官:“这几天,我一直很想你。”声调忽然就软下来,温和的不像是他。
萧余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法兰克福水土真不错,许南征变异了……
他看着她的表情,终于发现女人是彻头彻尾的听觉动物。
对他这种自幼受老人家革命思想熏陶严重的,总觉得有些话太虚浮,说的太容易,反倒成了客套话。
没想到,脸皮果真是练出来的。
难得说这种肉麻的话,他转瞬又恢复了常态:“时差还没倒回来,刚和你说了一句话,就开始飙车追你。萧余同学,这么下去我驾照迟早要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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