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搞来了,我还带来了两兄弟,你就说吧,这东西究竟用来干什么的?”
小柒回来得并不迅速,韩翊想象得出,今夜城里的宵禁有多严苛。
韩翊没有说话,他扯了衣摆捂了口鼻,从怀中掏出两三个小陶瓶,把内里的东西与粉子拌了,再用芋叶包了用细麻绳扎好。
“不对,公子,这东西狗不吃,甚至闻都不闻。刚才你该让我带肉来的,那个好使。”
小柒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提出了异议。
“宛城县令家的狗,值不得二两肉,还是粉子的好。对了,小柒,你们探好县衙后院的狗的位置了没?”韩翊笑眯眯地问道。
是夜,小柒他们按韩翊所说的,把这些个芋叶包投到了院内,是刚落到一半就破裂,然后粉尘乱飞的那种。
过了不多久,先前还零零散散地有着呜咽之声的内院像是死寂了一般。
“韩公子,你比大将军还有办法,又抠又管用!”小柒与韩翊跳过女墙时,还不忘了补上一句。
想都不用想,韩翊就知道此时县衙内院里的狗子早就口鼻出血倒成一片,至于那些闻了的人,恐怕也得等到明日被发现时才有得救吧。
自从陈平那次从楚军军营逃往修武城投奔刘邦路上,用毒解决掉了在武力上对他呈现碾压之势的船夫后,就对用毒执念般地热衷起来,每当有新的品种出现时,他总是忘不了与当年的赠毒人韩翊分享一二。
韩翊起初还觉着可笑,自己就一商贾,不惦记权势,没人会与他到势同水火的地步。没想到现在竟然用它与狗子较上了劲。
“公子,这是宛城县衙的布置图,我回去的时候,底下人翻出来的。”
难怪陈平会重用小柒,做事瞻前顾后面面俱到,韩翊对他高看了不只一眼。
“咱们得尽快把县令一家子转到妥当处。要快,不要与县衙的那帮子人撞上。”韩翊用起小柒来一点都不客气,
“都绑了?”
“嗯?”小柒有些苦相,方才他们带着些寻常物件过穿街走巷时,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要带着这些个人,难度不是一般地高,甚至说是韩翊在难为人也不为过。
“我听屠当家的说,衙署里那位,做县令差不多已经两年了。你想啊,那梁家人,连郡守的内侄女都敢摆布,你说这县令做得稳,跟梁家没半点瓜葛,你信?”
在韩翊看来,县令的众多姬妾中,有一二人出自梁家在情理之中,甚至是县令的夫人,也是梁家人。
小柒点点头,“只能往码头那头运了。只盼着褚衣帮的人机灵点儿,不要多管闲事才好。”
这次县衙后院的女墙内静悄悄的,韩翊和小柒他们很容易地就进了内院。
果不出所料,内里的狗子和护院躺了一地,韩翊不敢大意,再三确认里边的人都软得说不出话来才大胆地穿行在后院处。
到厨屋里点了灯,一照,内里的丰富惊得小柒吐了吐舌头,
“妈呀,比王上的厨屋都差不了多少了。”
一个县令一月多少俸?,对于韩翊和小柒这类经常跟官家打交道的人来说,再清楚不过,光看吃食,就知道他平常没少捞。
“韩翊,你怎么了?魔怔啦?”小柒这才发现韩翊有点不对劲。
“我想把县令给烤了!”
一般情况下,上到郡下到县的官吏,怎么都得顾及一下风评,现任宛城县令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行事,背后的倚仗来头不小,平素定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