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耐心的给她分析利弊,希望她能回头是岸,不要一条道走到黑。
李渔见杨炯给她陈述利弊得失,扑哧一笑:“你真当我是小白花?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李渔说着坐到杨炯身上,居高临下学着他的语气道:“首先,这一路上我和你有的是时间,我就不信我怀不上。其次我有西域梵僧进贡的房中药,生个儿子不在话下。再次,你以为就你会下毒,本公主手下奇人异士数不胜数,用些迷幻药,让那耶律光自以为真也不是难事。最后,等会儿我就在你背上纹上我的名字,我看他们信不信我!”
杨炯闻言质疑道:“是不是真的?你以为你是麻醉师,迷幻药都有?还一定能生儿子,你怎不去开医馆,保准你能成为大华首富。”
李渔也不争辩,突然附身笑道:“是真是假你早晚会知道,别拖延时间,没人会来救你。”
杨炯闻言也是心如死灰,现在动也不能动,跑也跑不了,还被他下了春毒,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于是两眼一翻道:“能不能让我在上面?”
李渔闻言一愣,随后羞怒道:“你起得来吗?”
杨炯气苦,他还从来没被女人质疑过,如今算是一世清名毁于一旦了。
“你会不会呀?”
“闭嘴”
“不会算了吧!”
“本公主让你闭嘴!”
“嘶~~”
“怎么不叫了?”
“你不疼?”
“要你管?你还是想想以后怎么面对皇帝和辽国吧!”
“李渔,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杨炯胡言乱语道。
“你的心给狗,狗都不要!”
“你~~”
“闭嘴!”
“你干嘛?把脚拿开!”
“你不是喜欢吗?”
“你乱讲!”
“不喜欢?”
“你造谣!”
“到底喜不喜欢?”
“···”
“怎么不说话?默认了?”
“李渔!你真是个妖精!”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杨炯只感觉骨断筋折,浑身酸胀,杨炯已经忘了和李渔折腾了几回,只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动动手脚,依旧是酸胀无力,不知道这药效什么时候才能过。
“醒了?”李渔趴在杨炯背后轻声道。
杨炯闻言用力侧头,用眼睛的余光撇见她正拿着针在自己背上乱点,心中顿感不妙,大声道:“你干嘛?”
“你要是怕别人听不见,就喊再大声点!”李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杨炯见天色依旧昏暗,知道还未破晓,于是降低了声音道:“你到底想干嘛?”
“不是说了吗?给你刺青!”李渔一边说,一边用针蘸了几下颜料,继续在杨炯背后刺点。
“你精神小妹呀你!”
“妹你个头!你不是说没人信吗?现在刺上我的名字,看你以后在我面前怎么装腔作势!”李渔恨恨出声。
杨炯知道,这疯女人认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她的主意,比头牛还犟。如今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粥了都,还是想办法善后吧。
于是开口问道:“你那迷幻药真的有用?”
“怎么?知道怕了?”李渔说不出得畅快,言语中全是戏谑。
“李渔,你正经点,都什么时候了还疯?”
李渔大概是被杨炯认真的模样吓到,也或许是知道轻重,开口道:“没问题!试过很多次,到时候配上倭人的幻术,迷惑耶律光不在话下。”
杨炯闻言还是不放心,毕竟这东西对于他来说太过于神奇,纵使是自己那个时代,也没听说倭人会幻术呀,你当你是宇智波鼬呀,心中疑惑的杨炯继续问道:“你那幻术靠谱吗?原理是什么?”
“用些致幻的迷烟,搞些暗示的场景,迷晕后布置好现场就行了。”
杨炯认真听完她的话,大概也猜到了是用一些曼陀罗花之类的致幻剂,然后搞一些心理暗示,最后喂点神经兴奋剂让他做梦就行了。听起来倒是像是个靠谱的计划。
“我身体怎么还不能动?”
“等我纹好了就给你解药!”
“丁卡表麻毒性大,普卡安全不表麻”杨炯突然冒出一句麻醉学的顺口溜,直勾勾的盯着李渔等她回答。从一开始自己四肢不能动弹,精神却能清醒,杨炯就怀疑自己是中了肌松剂,不然这个世界又不是武侠世界,哪来的那么多神奇的毒药,难道这李渔也是穿越者,还是个麻醉医生。
“什么?”
“奇变偶不变”杨炯暗道,莫不是自己猜错了,于是又给她整了句顺口溜。
“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李渔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杨炯满是疑惑,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不死心的问道:“你给我下的什么药?为什么我四肢无力,脑子却清醒得很?”
“南疆黑苗进贡的毒药,据说是从马钱子和一些植物的根茎炼制的,控制好时间就可以让人四肢无力”,李渔解释道。
杨炯暗暗点头,这就说得通了,最早的肌松剂就是从马钱子等植物中提取的,大概是这个世界制取技术有限,所以杨炯喝了酒后,很久才有反映,而且后遗症这么大,明显是杂质过多,没能完全祛除而导致的中毒后遗症。
“吃了!”李渔拿出一个黑色丹药,不由分说的塞进杨炯的嘴里,这大概就是她说得解药吧。杨炯吃过解药后,依旧没有力气,暗自揣测大概是提纯不佳,还需要些时间。
此时李渔已经拿来一面铜镜照着杨炯的后背,给他炫耀自己的杰作。杨炯从铜镜的反光中,看见一条巴掌大的红色鲤鱼出现在自己的右肩膀,只见这鲤鱼鳞片分明,鱼尾灵动,呈鱼跃龙门之姿态,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不是说纹你的名字吗?”
“反刺的,需要你趴下,从你头顶的方向看。”说着走到杨炯头的方向,用镜子照给他看。
杨炯侧头通过铜镜,确实看到“李渔”两个字出现在鲤鱼的腹部,心中腹诽,你不会是个纹身师穿越的吧。
不去多想,试了试手脚,感觉有了力气,于是挣扎着坐起。
“什么时辰了?”
“大概寅初吧”李渔回道。
杨炯坐起,看着她收回铜镜,站在窗前看着自己,月光将她的身影拉长,慵懒中带着几分妩媚,清雅中透出几分倔强。
不得不说,李渔并不是那种一眼让人惊艳的姑娘,但绝对是最具冲击力的姑娘,她的美是一种从内散发出的绰约灵动,如桃花般浓艳热烈,又如梨花般清雅淡然。
如果问现在的杨炯喜欢她吗?杨炯也说不清道不明,他无法对一个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人视而不见,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他。
李渔见他看着自己愣愣出神,玩心大起,修长的右腿滑出,双腿交叠,脚趾点地,足弓弯曲,双眼水气茵茵,挑逗意味十足道:“还来吗?”
杨炯翻了个白眼,认真道:“能不能正经点,想想怎么善后吧!”
“真没劲!”见杨炯并不接招,妩媚表情一换,收回修长的大腿,倚靠着窗台咒骂。
“你的计划我不同意!”
“不需要你同意!”
“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
“那你想怎样?你去杀了耶律光吧!”
杨炯闻言一愣,随后沉默。
“你别自作多情!不用你负责!”李渔见杨炯真的在认真思考杀耶律光,没好气的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杨炯知道李渔在说气话。两人都明白,李渔是代替大华和辽国和亲,没了耶律光还有别人,辽国的收继婚盛行,他如果杀了耶律光,那李渔大概率会被嫁给其他皇子,这样事情会更复杂。想到这,一时间确实没有什么好的破局之法。
“现在知道心疼我了?白马寺你可是对我不屑一顾,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坐怀不乱真君子。”
“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希望自己被戴绿帽子,你死不死与我何干?”杨炯也学着她的口气回怼。
李渔闻言面色一寒,一把揪起身旁的白色绣球花朝他扔了过来。杨炯见她眉含怒意,胸膛起伏,显然是真动气了,看了眼滚落在地的绣球花也是暗骂自己小气。李渔虽然有时疯了些,嘴硬了些,还不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你吗?就因为一句气话反呛她确实不是君子所为。
想到此,杨炯拉着她的手走到梳妆台前让她座好,自己则是站在她身后帮她打理她那乌黑的长发。
“我不该气你,是我的不对!”
“哼!”
“我知你心中凄苦,无人发泄诉说,我不怪你!”
“哼哼!”
“我说的不是心里话,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点心疼你”杨炯将她的长发缕顺,简单挽了个发髻,认真道。
“哼哼哼!”
杨炯见她一言不发,只好走到她身前蹲下,抓住她挣扎的双手道:“好吧,我承认不是一点点,是心疼极了。”
李渔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哄好我?”
杨炯见她说话,就知道有戏。于是在梳妆台拿起螺子黛给她花起眉来,一边画一道:“缘分天注定,初心莫可违。平生得意事,为汝画蛾眉”
李渔见他给自己画眉,神情一愣,抬眼看他认真模样,也不拒绝,任由他施为。
“好了!看看怎么样?”杨炯满意得看着自己的杰作,双眼满是期待。
李渔从铜镜中观瞧自己,长发轻挽,慵懒而又娴静,眉目如画,眼含春潮,活脱脱一个初经人事的美妇人。
“还行!”
杨炯撇撇嘴,你嘴角都压不住了快,还在嘴硬。
李渔站起,将杨炯逼到梳妆台前,挑起他的下巴戏谑道:“还来吗?”
“来什么?”
“你说呢?”
“天要亮了!”
“你不会不行吧?”
“你说谁不行?”
“那就让本公主见识见识?”
“你真是个妖精,我和你拼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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