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真想一枪杀了他!”一个保镖抱怨道,“我们是堂堂哲彭帝国的精英军人,为什么要来保护这种垃圾?”
两个保镖刚要进门,突然听到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从张敬尧的房间里传来,两人都是一愣,旋即面面相觑,警惕起来。
他们就要往过走去,但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如风般闪过,撺到他们中间,双手一手搂住一个头颅,狠狠往两边一拧——
嘎嘣!
两人的脖子直接被扭断,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趴趴往地上倒去。
开门的保镖脸色大变,手就要伸到后面去摸枪,但这人影突然手掌往前一划。
刷!
一道寒光闪过,这人只觉得脖子一热,如被蚊子刺痛,下一刻,胸腔里的血不要钱般从他脖子里喷涌而出。
他惊恐捂着自己的脖子踉跄后退,而袭击者已再度上前一刀插在他心脏上然后迅速拔出,一闪身便越过他进了屋子。
“格格格……”这人想要拼命大叫给房间里的同事预警,但喉咙里全是鲜血,他只能发出怪异的声音。
袭击者正是一线天!
他速度极快,很快窜进了屋子里,还有三个哲彭人正围着桌子打牌。
刚才门口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三人拿着扑克牌,正齐刷刷望向这边。
眼看一线天持刀如风闯入,三人脸色齐齐大变,几乎同时起身拔枪。
一线天鱼跃而起扑了过去,同时手中刀脱手而出,直接把他对面的鬼子脖子洞穿,然后他右肘狠狠砸在左边鬼子的百会穴上,只听“咯嘣”一声闷响,这人的头骨顿时塌下来一个大坑,当场便七窍溢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右边的鬼子顺利拔出枪刚要对准一线天,但一线天左脚一脚把他手中枪踢飞出去,同时右脚狠狠踹在这人的胸口上,把这人踹飞出去,撞在墙上后狠狠摔倒在地。
一线天顺手拔出插在旁边鬼子喉咙里的刀子,这人刚爬起来,手中刀再次脱手而出,齐根没入其心脏部位,这鬼子浑身一震僵在原地。
一线天两步跨到跟前,一把拔出刀子,然后左手按住他的脑袋,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
然后他便看也不看这人再度倒地,转身飞快向门外走去。
他警惕左右看看,心中松了口气,还好走廊里没有人经过。
他迅速把倒在门口的两具尸体拖进房间里,再度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每个人都死了后,他走出房间从外面锁住了房门,随手把房间钥匙扔到了一遍的垃圾桶里。
六个保镖在一线天手里,连一分钟都没撑下去。
这就是武人的威力,十步之内,人尽敌国!
一线天快步走到305房门外,敲响了房间的大门。
里面毫无动静。
“今晚打老虎。”一线天闷声道。
吱呀。
门迅速打开,门后的苏乙一边收起刀子一边让开位置,迅速把一线天放了进来。
一线天进门后第一时间关上了房门,然后看向屋里。
只见一个小胡子中年四肢腕部全被刀子割断,嘴里塞着一个毛巾,面目因痛苦而剧烈扭曲,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就是张敬尧?”一线天十分振奋,却不忘警惕四下看看,“就他一个人?”
“他就是张敬尧,就他一个,小鬼子都不在。”苏乙答道,“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一线天激动道,“快点,别出了岔子!”
计划出奇地顺利,这个大汉奸这两天正被全国百姓咒骂,但现在,眼看着就要死在他们两个的手上,这让一线天爽到飞起。
他生怕除了岔子,让这场美梦终结。
苏乙笑了笑:“就剩最后一步。”
他蹲下来,抓起张敬尧的头发,不顾其哀求的眼神,淡淡道:“张敬尧,让你做个糊涂鬼,杀你者,耿良辰、一线天是也!”说罢,刷刷刷三刀!
第一刀割断张敬尧的咽喉,第二刀刺穿了他的心脏,第三刀削掉了他的鼻子。
这就是汉奸的下场!
“要不要留个名号?”一线天激动道。
苏乙想了想,顺手抄起一边的一个鸡毛掸子,蘸着张敬尧的血,在客厅一边的白墙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七个大字——杀人者龙川肥原!
苏乙随手在一边的沙发上擦干净刀子上的鲜血。
“撤!”
两人再不废话,迅速到了窗边,顺着之前垂下来的绳子接着往下爬,落地后迅速借着夜色掩护,往后院方向撤离,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松室孝良刚给上级打了电话,通报了张敬尧不配合他的事情。
上级的指示是,既然不配合,就加强安保,确保张敬尧的安全万无一失。
挂了电话,松室孝良正要安排手下加强对张敬尧的保护,便在这时,之前那个女前台面色严肃走了过来。
“松室君,那个龙川肥原可能有问题!”
“什么?”松室孝良愣住了。
“满洲国那边发来电报,说龙川肥原确有其人,也的确是关东人,是一个粮食商人,但这个人在一年前就失踪了!”
“失踪?”松室孝良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
“是的,失踪。”女前台道,“松室君,之前有过至那间谍借助我国失踪侨民的身份混入六国饭店的先例,这个龙川,会不会也是至那间谍?”
“他的关东口音那么纯正……”松室孝良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但心里总是隐隐觉察到一股不妙,“他现在人在哪儿知道吗?”
“他十五分钟前刚给前台打过电话,问了沐浴用品的位置,他现在应该在他的房间里洗澡。”
“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人呢?”松室孝良问道。
女前台神色茫然,摇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松室孝良猛地提高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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