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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二人得分头行动,我从外墙爬到房间里,负责正面击杀张敬尧;你去三楼走廊埋伏,如果一切风平浪静,你就不必出面,十分钟后直接出门,在楼后汇合;如果一旦有人想要冲进房间里增援,你要负责解决掉这些人,然后进房间和我汇合!进屋敲门的暗号是……今晚打老虎,明白吗?”
苏乙做事雷厉风行,直接制定好了行刺计划。
他的计划既简单,也还算周全,至少一线天想了想,觉得除了“小心”二字,没什么好补充的了。
“耿爷,咱们一旦行踪败露,就是个死!”一线天看着苏乙,“你在津门有大好前途,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
“懦夫畏死终须死,志士求仁几得仁?”苏乙笑了笑,“如果是为国而死,死则死矣,有什么好可惜的?”
一线天动容。
这一刻在他的眼中,苏乙竟显得无比高大。
苏乙拍拍他的肩膀道:“行动吧。”
“耿爷,你这样的人,绝不该死,我一定会用命保护你的。”一线天看着苏乙认真地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苏乙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摇头,然后扯下床单,从腰间拔出一把蝴蝶刀来,迅速将其剪成条状,然后绑成一股长绳。
与此同时,三楼,305房间。
松室孝良坐在沙发上,在他面前,是一个四方脸、留着小胡子的中年消瘦男人,此人便是让常凯申念念不忘的大汉奸张敬尧。
苏乙的运气真的相当好,他赌对了!
“常凯申想杀我?我并不意外!呵呵,北平津门一旦被我拿下,那除了满洲国,华北国也就建起来了,也难怪他这么紧张。”张敬尧笑呵呵说道,“他这是视我为肉中刺啊。”
“张桑,你是我们大哲彭帝国最亲密的朋友,你的存在对我们哲彭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损伤的。”松室孝良认真说道,“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希望你最好能离开这里,跟我去哲彭领事馆暂住。那里对你来说,绝对万无一失地安全。”
“没这个必要了吧?”张敬尧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现在叫常石谷,不叫张敬尧,知道我在北平的人,除了你们哲彭人,外人根本不知道!就连我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他们都不知道我在哪儿,何况是外人?”
“更何况,就算他们知道我在北平,但他们能进这六国饭店吗?这里戒备森严,他们根本进不来的!呵呵,松室君,你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
张敬尧才不愿意去哲彭领事馆呢,六国饭店多自由?这里想干什么干什么,赌场、桌球、桑拿、女人、大烟,想要什么有什么,而且他所有的开销都算在哲彭人头上,根本不用自己买单。
但去了哲彭领事馆,他就不能乱来了,甚至可能连房门都不能随便进出,到时候他岂不是等于被变相软禁了?
两者一衡量,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张桑,你们华国有句话,叫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松室孝良劝道,“生命只有一次,怎么谨慎都不为过。还是去领事馆吧,那里有大哲彭帝国黄军,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松室君,我既然答应你们在北平津门招兵买马,成立满洲国第二集团军,就等于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张敬尧笑呵呵道,“我要是真怕死,我就不干这个司令!总之,你不必再劝我了,于学忠手下有一个我的旧相识,我最近已经快要策反他了,这个时候,我哪儿也不会去!”
“但是真的有隐患风险。”松室孝良皱眉道。
“那就是你的事了。”张敬尧笑呵呵一摊手,“我记得板垣将军亲口跟我保证过,我的安全,完全不需要我来操心。我替你们哲彭人做事,你们保护我的安全,所以松室君,有风险,有隐患,就交给你去排除了。”
松室孝良眉头紧皱,道:“张桑,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希望你能搬进哲彭领事馆去住。”
“我也还是那句话,我要工作,我哪儿也不会去。”张敬尧笑嘻嘻道。
他自忖有板垣征四郎做靠山,还真没把松室孝良放在眼里,如今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松室还真拿他毫无办法。
“好吧。”松室孝良站起来,叹了口气,“张桑,既然你固执己见,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张敬尧看着他的背影,不屑冷哼了一声。
他很清楚,这个哲彭人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样。他真要有了危险,这个哲彭人甚至豁出性命也要先保护他。
他曾任两湘督军,影响极大,哲彭人招降他,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利用他的影响力在平津地区组建傀儡政权。
没有他,哲彭人这个“华北国”想要成立,根本就不可能,要不然常凯申为什么这么急着杀他?
松室孝良的说法,张敬尧并不完全相信,他有些怀疑哲彭人是用这种制造威胁的方法来逼他快点为他们做事。
而且他是真心觉得六国饭店里十分安全。
“你们两个出去吧,娜塔莎小姐马上就要来了,你们不要吓到她!”张敬尧对两个哲彭保镖不耐烦摆摆手。
这两个保镖也是板垣征四郎亲自配给他的,既是保护他的安全,也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这一点张敬尧心里很清楚。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无奈向外走去。
显然,这样的情景之前没少发生。
张敬尧口中的娜塔莎是一个白俄女人,是六国饭店里有名的交际花。
因为张敬尧挥金如土,所以两人勾搭成奸了。
两个保镖出去后,张敬尧拿出烟枪,给自己装了一锅烟膏,然后就愉悦地喷云吐雾起来。
哗啦!
某一刻,阳台上的窗户突然传来破碎的声音。
张敬尧吓了一跳,急忙跳下沙发走过去查看,然后就看到一个人正拽着一根从上面垂下来的白绳子,一只手正从碎裂的窗户上伸进来,拉开了窗户的锁栓,然后一把推开窗户跳了进来。
不是苏乙是谁?
张敬尧瞠目结舌,直到苏乙双脚踩在房间的地板上,他才如梦初醒。
他心里一个激灵,瞳孔放大,眼中透出极度恐惧之色,一边转身往后跑,一边就要大喊救命。
但苏乙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三两步窜了过来一把捂住张敬尧的嘴。
“呜呜……”
张敬尧疯狂挣脱,但下一刻一把刀子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耳后传来一个森寒的声音:“叫?叫就弄死你!”
张敬尧如堕冰库!
门外走廊,两个保镖敲开了第二个房门,这里还有四个负责暗中保护张敬尧的同事,他们六人构成一个战术小队,权利保护张敬尧的安全。
张敬尧搞女人的时候,他们才不想在门口站岗。
“怎么了,那个蠢猪又找女人了吗?”开门的同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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