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东罗马帝国统治时期一直比较老实,没有什么出格举动。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的人数很多,直到后世二十一世纪的埃及,科普特教徒在总人口中还占有将近百分之十。
除此之外,他们还和亚美尼亚使徒教会,东方亚述教会,叙利亚教会,埃塞俄比亚阿克苏姆教会关系匪浅,在正教逐渐没落的当下,如果能获得他们的补充,以撒将会收益良多。
“感谢您的慷慨,不过口说无凭,还请您将这些承诺写进法令。”
“这是我们接下来谈判的前提条件。”
新诺达眼神坚定。
好家伙!
以撒决定治一治他们。
“这些事情要经过双方政教两界长时间的谈判,我不能如此草率。”
“那么,我们……”
“那么,你们还想反抗我是吗?”
以撒端坐,冷冷盯着得寸进尺的新诺达三人。
“我已经给予你们最大的善意,若是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那干脆别等了。”
难办?那干脆别办了!
三人对视一眼。
“殿下,我们……”
新诺达还想辩解,被居中教士拉住。
教士对着新诺达摇摇头,向以撒鞠躬道歉。
“殿下,不瞒您说,我来自开罗。”
哦?有点意思。
以撒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名亚那塔修,是东方正统教会在开罗的一名高级教士,代表亚历山德里亚牧首而来。”
“您好,尊敬的使者,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以撒微微欠身,表达对于科普特正教会的尊重。
“实不相瞒,教会在埃及的情况很不好,您击败了查克马克苏丹,使他国库空虚”
“这些空虚中,有一部分需要你们来填补?”
以撒笑了,杯中葡萄酒闪烁着光辉。
亚那他修点点头。
“我能做些什么?”
“您是否有收复埃及行省的想法?”
听闻此言,以撒一口酒当场喷出来。
我要是有这实力,干嘛还在非洲跟你们玩过家家,直接去硬刚穆罕默德二世不好吗?
以撒非常清楚,自己在昔兰尼加战争中赢得侥幸,而且马穆鲁克根本没有丧失精锐部队。
这一仗,只不过是打痛了苏丹本人和艾什赖弗宰相,占领了马穆鲁克的边缘地区,获得了一个足以抵挡马穆鲁克兵锋的堡垒而已。
从后世的评价来看,马穆鲁克衰落的原因有很多,黑死病,糟糕的继承法,黑海白奴贸易衰落,不断的内斗……这些都是。
但是灭亡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葡萄牙开辟了前往印度洋的新航线,从根本上将马穆鲁克最大的贸易利润连根拔起。
“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以撒擦擦嘴角。
如果以后可以先一步打通贸易航路,也许可以试试,现在嘛……能守住就是万幸。
亚那他修有些沉默。
“不过,我非常乐意接纳科普特难民,他们将在我的土地上获得与本地科普特教会同样的地位。”
“如此便谢谢您的仁慈。”
亚那他修点点头。
其实大家都清楚,在埃及生活的科普特教徒在穆斯林的管制下很难离开,更别提跨越海洋前往昔兰尼加。
总归是个念想,不是吗?
以撒将目光转向最后一人。
“殿下,也许菲德尔舰队长曾向您提起过我,来自阿达纳的皮尔尼。”
……
“伊萨克·巴列奥略,您是否愿意,以生命守护这份上帝赐予您的权力,守护荣耀与责任?”
“我愿意。”
“您是否愿意,善待您的领民,善待您的同宗兄弟?”
“我愿意。”
“您是否愿意,挥动上帝赐予您的利剑,扫清异教徒的亵渎?”
“我愿意。”
比林奇城,由清真寺改建的大教堂中,红衣主教伊西多尔为以撒主持加冕仪式。
以撒一身紫袍,典型的大披风东罗马式礼服,手持镶满宝石的剑。
少年雄壮的身躯裹在紫色披风中,显得挺拔而优雅。
誓词完毕,伊西多尔红衣主教拿起经过祝福的王冠。
“我从上帝那里接受这顶王冠,现在交给你保管,这是昔兰尼加王国和昔兰尼加国王的标志”
一顶镶着黄金的荆棘状王冠稳稳戴在以撒头顶。
少年抬起头,举起剑,嘴角微微噙着笑容。
“参见陛下!”
封臣之首米哈伊尔伯爵单膝下跪,任凭以撒将宝剑搭在他的肩膀。
这是效忠的仪式。
接下来,以撒的全体封臣依次向以撒效忠,以撒依例承认他们及家族对于领地的所有权。
封臣之后,各位外宾走上前,对以撒的加冕表示祝贺。
这是一种对王权合法性的肯定,对君权神授的肯定。
在教皇和诸位贵族的见证下,从此之后,昔兰尼加的王冠属于巴列奥略家族,以撒的后人。
……
地中海上,一艘大型桨帆战舰正在劈波斩浪。
在它的身后,还有着几艘运输船。
战舰上挂着热那亚共和国的圣乔治十字旗,舰艏还有着代表热那亚的狮鹫雕像。
“大副,前方就是比林奇,新建立的昔兰尼加王国的首都。”
“水手长,看好囚犯们,别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是!”
大副慢悠悠走回航海室,眼见四下无人,掏出一瓶酒,灌了一口。
“真不知道这是抽了什么风,连囚犯都想要。”
大副抱怨道。
他们奉热那亚总督之命,护送一批被捕的海盗前往比林奇城。
这些老水手将在昔兰尼加重新被聘用,年长者成为教官,年轻者重新成为海盗,负责洗劫异教徒的舰队。
“这些人之中还是有着不少好手的,还有些人精通海陆两栖作战。”
一旁的船长突然出声,将大副吓了一跳。
大副讪讪将酒瓶递给船长。
“对了,我记得有个囚犯是自愿报名的,是这样吗?”
船长点点头。
“他听说要去进行一场对付异教徒的圣战,激动万分,竟然还说服了不少囚犯跟随他。”
“此人本人是个不错的水手,还精通海陆指挥,极富人格魅力。”
“还有这种人?”
大副有些惊讶。
“他叫什么名字?”
“挺难念的。”
船长皱着眉头,掏出名册,对着其中一个名字。
“乔万尼·朱斯蒂提亚尼。”
关于乔万尼·朱斯蒂提亚尼自愿前往君士坦丁堡抗击奥斯曼之前的生平,没有一个准信,众说纷纭,这里采用其中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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