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尧正式从维也纳出道,签了一家德国的经纪公司,公司给他做了规划,第一站选的就是国内,要筹备一个个人演奏会,中间有一个“过往的记忆”的环节,他将会邀请亲朋好友上台同演。他来找张雾善,想邀请张雾善一起去表演。
他以为要劝说多次,可张雾善一听就应下了,约了今天详谈,所以他才开车去接她,还没商量出个头绪……
“改天有时间再谈吧。”吕泽尧说着,收起小提琴,看了看张雾善,欲言又止,最后笑了笑走了。
下了楼,站在车子旁边,吕泽尧抬头往楼上亮着的窗户看去,喃喃道:“善善,好好说,不要闹脾气。”这样的话,他已经没有立场再说了。
原来,她现在喜欢的,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眉似墨染,眸若黑玉,有着生生硬朗的线条,看向他的那一抹冷然,这样的男人,会怎么对待那样肆意的张雾善呢?
吕泽尧走了很久,张雾善靠在钢琴上看着一脸沉思的江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宿开口说道,“你不就是想激我过来,然后勾引我,想要我让步吗?”
张雾善微微一笑,歪着脑袋,问:“那你被我勾引了吗?”
江宿看着这样的她,胸膛又漫过那股熟悉而难以自已的感觉。
上天其实对张雾善很偏爱:她虽然没有高挑的个头,却有玲珑的体格;她虽然没有精致的五官,却拥有让人钦羡的好皮肤;她虽然没有丰满的前胸,却拥有娇俏的后臀;她虽然没有乖巧的脾气,却拥有骄傲的魅力;她虽然不是天生尤物,却拥有让人致命的味道……
正如现在,一如过往。
“你被我勾引了吗?”张雾善侧着头,白皙纤细的手指沿着钢琴抚着,轻轻的、慢慢地,仿佛她手指下的不是钢琴,而是一个个曼妙的音符。
江宿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她躺在沙发上,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而是一动不动地专注地盯着他。
来,到我这儿来!
她的眼睛分明这样引诱着,嘴里却说着相反的话:“江宿,我觉得我还是搬回学校住的好,没人管着,我老通宵上网,早上才睡,这样老得很快。”
没人管,是在暗示他应该搬进来吗?
“不过一个人住也好,想干嘛就干嘛。”她又说。
他搬进来更是想干嘛就干嘛。
她慢慢地坐起来,曲起腿,一手撑着脑袋靠在沙发上,另一手就贴在沙发上,徐徐地、轻柔地摸着,然后微微扬起下巴,斜睨了过来,问:“你觉得呢?”
究竟哪一点触及到他,他始终弄不清楚,等他缓过气来,他已经将她整个抱起来往房间里走,而她则用那双恼人的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咯咯的笑起来。
“江宿,你完了。”她这么说着。
是的,他真的完了,因为他明知道这么时候不能对她妥协,却还是没有办法遏制住内心想要将她揉进怀中的冲动,他再一次忘记了自己的坚持。
他大步地向她走去,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浓艳,看着她眼里亮起得逞的神采,看着她……轻轻一闪。
“你这样,算是我赢了吗?”张雾善笑道。
“如果……”江宿顿了顿,微微上挑的凤眼里盛满了与平日不一样的浓郁颜色,“如果你过来,我可以考虑一下。”
张雾善咯咯一笑,慢慢摇头:“我才不会上当呢。”
那一串轻盈的笑声如同魔咒一般,让江宿的胸膛震了震,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全身的温度陡然上升了不少。
“张雾,过来。”
张雾善还是摇头,江宿大手一拉,将她拖到自己跟前。
“你的亲亲女朋友怀着你的孩子在家等着你回去,你居然在这里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张雾善嘲笑道,“男人真不是东西。”
“我可是合情合法,名正言顺。”江宿压下心中的急促,对自己说要慢一点,不要冲动,不要冲动,然后拉起她的手,说,“你……”
想说的话,忽然间就忘得一干二净,因为张雾善踮起脚尖轻轻地将唇贴在他的唇上。
那股一直让他追寻的芳香漫溢出来,他闻着,在张雾善即将撤离的时候双手拥着她,将她抱起来,紧紧地贴着自己。
“不许你这样。”总是喜欢引诱他,让他主动上钩了又收回,故意折磨他。
张雾善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俯视着他越发黝黑的眸子和潮红的肤色,问:“不许我怎么样?”
“小混蛋!”江宿低低地说着,将她横抱着转了两圈,踢开房门,抱着她摔进床里。
张雾善被转得有点晕,接着又被摔到床里,闷哼还没发出来,江宿就重重地压过来。
她胸口一闷,哼哼道:“大混蛋!”
“是吗?”江宿含糊地回了一声,将她翻了个身,挑起她的下巴吻下去,舌尖直接挑开她的唇齿,毫无顾忌地攻城掠地,任那种名叫欲念的味道铺漫开来,混在属于张雾善的味道中,如玫瑰般香浓。
衣物总是很快就脱落了。
江宿沿着她如缎般细腻的颈项吻下去,张雾善伸手捧起他的脸,他一手架着她的双臂固定在头上。
张雾善动了动,恼怒地看着他,他得意一笑,她便抬起一条腿抵在他的胸口,想用力踢出去,却只是轻轻一滑,那条腿便落到他的手中,被他直接架到肩膀上,用力往前一压。
张雾善气息一顿——她还没准备好,他就冲进来了。
“放松。”他压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喃,低头轻吮着白玉上的那一点红瑕。
发热的感觉从胸口传来,迅速蔓延至全身,凝聚在紧密接触的那个部位,强烈的灼热烘烤着她,她急促地呼吸着,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不安分地顺着他光滑的背脊滑下去,直到腰际,流连不去。
这就是他每次看到她弹钢琴时体温都会上升的原因,她在这种时候特别喜欢摸着他,一寸一寸,柔柔地在他的背脊或胸口上打圈,激起他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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