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虾正在望远镜里眼睁睁看着,血腥的景象让他象被电到一般,全身扑棱一下一动,不自觉退开一步,望远镜呼地移开,露出惊魂不定的脸,心脏腾腾狂跳。
他不是个胆小的人,但这种鲜活的画面真的不美丽。
暴力美学吗?不,这不是美学,更不是恐怖电影,是活生生的血腥。对活着的人来说,这种血腥之下,生命都已经无足轻重了。
他并不后悔,但发誓这种画面这辈子看一次就足够了。
枪声过去,城市恢复宁静,或者说,原本的宁静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代表死亡的寂静。
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想看完整个过程,徐虾再次拿起望远镜。
画面已经静止,只有血腥的气息笼罩,两具躯体一生一死,一横一竖,大量红白浆状物混杂在一起,勾勒出不规则的两米范围,形成一幅古怪的图案,象一幅超现实主义画作。可惜,这不是艺术,更没有超出任何现实,就在我们的生活之中。
◇◇◇◇◇徐虾看了整个过程,但纪若敏不须要看。
她要做的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扣动扳机,不必等待结果,结果在她扣动的一刻就已经决定,她任务的全部使命就这么多。她扣完扳机的第一时间,身份就已经从任务特警转回原本的悍妻。
匆匆从窗台起身,纪若敏把步枪向林良浩一扔,就急急忙忙去找小虾了,战友们甚至没来得及向她祝贺。
徐虾仍在为残酷的现实嘘唏,纪若敏恶狠狠揪住他耳朵:“臭无赖,跟我来。”
一声动听的“臭无赖”,徐虾笑了,残酷的现实和满脑子的嘘唏刹那烟消云散。
现实固然残酷,可身边的幸福更值得拥抱和珍惜。他身边的幸福就是这个声音,这个美丽的悍妻,就是他的现实,无论和刚刚的残酷有多大交集都不矛盾。
徐虾咧嘴叫道:“哎呀哎呀,老婆,耳朵揪掉了。”顺手把望远镜放窗台上。
纪若敏气道:“你少来,痛快儿跟我走!”
徐虾紧急递个眼神,低声道:“你同事还在旁边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纪若敏嗔道:“臭无赖,一天就知道耍无赖。”虽然这样说,还是把手放开了,又不解气地扔过一句:“赶紧走,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徐虾不紧不慢笑道:“你问不问也没事,急什么?”
纪若敏习惯姓小腰一掐,就要说什么,徐虾好整以暇地拎过一旁的咖啡机,把臂弯向她一撑。硬生生止住想要说的话,问道:“干嘛?”
徐虾动动臂弯:“还用问吗?当然是让你挎上了。”
纪若敏急瞧瞧左右,压低声音道:“你疯了,我同事还在这儿呢。”
徐虾神秘道:“就因为你同事在这儿,才让你挎上。你今天大显身手,都牛逼到阿三国和棒子国去了,这么光彩的事,哪能不让你老公我借点光?”
很无赖的理由,却并非没有道理。女人是喜欢炫耀的动物,最大的炫耀,无疑是心爱的男人。同时,越强势的女人,被征服感也越强。纪若敏刚完成狙杀任务,心理极度膨胀,正是渴望炫耀和被征服的最佳时期。徐虾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心理。
纪若敏再次瞄瞄左右,含羞带窘更兴奋地啐道:“便宜你。”乖乖挎上他胳膊。
哇!这种感觉?徐虾登时比纪若敏更膨胀了,简直要充气飘起来一样。女人固然喜欢炫耀,男人岂不更喜欢装逼?
徐虾施施然向前一指:“走,从你同事旁边走过去。”
纪若敏咬咬嘴唇,在他肋下一掐:“臭无赖,你都坏死了。”羞喜交加地偎到爱人身边,随他向前走去。
刑警们正收拾现场,特警们也未离去,忽见刚刚的女英雄居然以这种状态向他们走来,都不自觉停下手里的动作,一个个当时看直眼。
徐虾平静地带着纪若敏,不时向周围颔首微笑。纪若敏美面胀红,芳心腾腾乱跳,小猫依人似地偎在爱人身边,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
警察们眼巴巴瞅着,口内生津,吐沫狂咽,纷纷把羡慕的眼光投向小虾,恨不得自己变成那个人。
一特警忍不住问出一句傻B话:“纪姐,这人谁呀?”
纪若敏强撑起快滴出水的大红脸,臭美无比道:“那个,你姐夫……”
特警傻乎乎道:“哦,姐夫呀。”
虽然众人心里都明白,但经过纪若敏确认的效果又不一样,看着小虾的目光更加景仰,几乎是在仰视。
徐虾大大方方地挥下手:“你好,你们辛苦了。”
特警立马点头:“谢谢姐夫,姐夫好,不辛苦。”
另一个特警及周围刑警,不管认识不认识,纷纷跟屁虫似的点头哈腰。
纪若敏臭美得快冒泡了。
唯一清醒的林浪浩,在后边别着脸,快忍不住笑出声了,心想这小子也太能装逼了,比军委主席视察都厉害,军委主席也没带个大美女呀。
在众人仰视的目光中,徐虾带着比小猫还乖的纪若敏下楼了。
装逼的最高境界,不是低调装熊,而是营造一个巨大的气场,就象一个耀眼的太阳,自己则处在太阳的中心,而这一切却不是为自己,是为心爱的女人。
太阳是无私的,小虾也是无私的,在这场装逼风暴中,纪若敏无疑是最幸福的一个,她体会到身为女人前所未有的满足和骄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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