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一条未来看向葡萄酒杯，“和你的行为，”

两杯葡萄酒都酝酿着人类的血液。

他随手撕下一块衣摆，敷衍地在右手上缠绕几圈，以免被这位敏锐的FBI先生发现自己伤口的愈合速度有些不正常，“OK，”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赤井秀一抵住杯口，低下眼睛，看了一眼酒面上紫红和鲜红交汇的晕染色，举杯仰头喝了起来。

“嗯？”

他喝得很快。

一条未来简直叹为观止。

严重到再过一两个小时他就痊愈了。

“没想到你还有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感谢上次的不杀之恩。”

很挑衅。

但不喝，很挑衅。

“为了我们的合作，干杯？”

但那时的赤井秀一，还是没有现在的赤井秀一厚颜无耻，居然运用起了说话的技巧，将本该一个人饮另一个人的血液葡萄酒、承认另一个人是救世主的场面，巧言令色地扭转成两人共饮葡萄酒。

等酒杯里的最后一滴血酒也沿着杯口滴了出来，赤井秀一才放下酒杯，他手指微转，将酒杯倒过来，“这样，应该能表达出一些我的态度吧，”

一共动了十一下。

“总是两回事。”

“处理好了，喝吧？”一条未来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赤井秀一，丝毫不掩饰自己明晃晃的笑意，“不会是不想喝吧？”

在酒面的涟漪中，刚刚消失的的绚丽色彩再次浮现。

早在赛车时，他便意识到这位FBI先生很不在乎一些事，有些不择手段，可以面不改色地低声下气，毫不犹豫地说‘求伱’。

他举起杯子，不紧不慢地喝了半口，又放下杯子，视线转向赤井秀一手中的杯子。

他再次微笑，喉结动了动，将最后一口成分复杂的液体吞咽了下去，“……我的主？”

为这位FBI先生的厚颜无耻程度而叹为观止。

“我很满意，”他抬起头，丝毫不掩饰自己像是太阳般灿烂的笑脸，“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那杯葡萄酒的血液太多了，酒液和血液还没有彻底完全均匀地融合起来，有些酒液和血液沿着酒杯涌出来，淋淋洒洒地撒在赤井秀一的衣物上。

哪怕是他自己的血液。

在挑衅这方面，一条未来是专业的。

都将酒喝进嘴里了，喝不喝差别不大，反正喝了酒喝了，不喝也会喝进去一些。

“在这个阶段，无论我做什么，只要能令你觉得有趣，你都会配合我，”他举起酒杯，“干杯？”

不仅把一条未来故意流露出的隐隐轻蔑化解开，还再次让双方平等了些。

“哪怕再伪装成无害的犬类，你的狼子野心也会在令你垂首的时候露出尖锐的狼牙和属于狼的尾巴，”一条未来伸手拿起内侧的那杯葡萄酒，“这么自信我不会拒绝？”

赤井秀一顺势拿起外侧的那杯葡萄酒，表情终于出现变化，他笑了一下，“嗯，”

又重复刚刚的话，“你愉悦了我，作为奖励，在合作的伊始，我愿意给你一个线索，”

“你想知道些什么呢，同样天性不爱笑的门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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