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未来开口的瞬间，赤井秀一便同步开口，说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他表情平静，没有一丝自己预判成功的欣喜，也没有面对疯子的隐隐排斥，像是在闲聊，“看来我猜对了。”

塞口球、口枷、口塞甚至是布条绳子等一切可以防止人类说话和咬舌自尽的物体，是监狱对待危险罪犯的常用手段。

“你会下地狱。”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虽然‘狗东西’很难听，但好歹带个东西，而不是骂他不是个东西。

又慢悠悠地补充：“假如是在动物园中，我一定会为您的不择手段和凶悍狠厉而鼓掌，爱怜地购买几块生肉进行投喂。”

因为地狱里有一个代号‘撒旦’的刽子手。

他有种解开绳结般的恍然感，再次整理：赤井秀一隐晦地骂他是个鸟人。

他注视着垂首诵读圣经的神父，率先开口，语气很平淡，“抱歉，不小心打偏了，”

哇哦。

“假如是在游戏里，你一定会被禁言处理，会被塞上口球冷静一段时间。”

骂的真脏。

一条未来再次侧目，再次上上下下地打量赤井秀一，“居然咒我？”

他们的声音几乎重叠在一起，把低低诵读圣经的声音盖了下去。

“是吗，”赤井秀一眼都不眨，“你大概要再次失望了。”

“主或许会宽恕我，”赤井秀一则道，“但一定不会宽恕你。”

一点都不霓虹式糟糕和不健康。

这是第二个有些令人困惑的指控，和‘翅膀’一样，需要人反应一下才能反应过来。

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瞥了一条未来一眼，纠正自己的话，“投喂的时候要注意些，小心侧身时翅膀斜进栏杆里，要是一不小心被狼咬住了，它可是死都不会松口的。”

大多数人骂一条未来时，都不会按照这个等式阴阳怪气，而是直接快进到‘狗东西！’，比如琴酒。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人模人样的FBI先生居然这么不绅士，屡次辱骂他人。”

懂不懂掰手腕式的拉扯权衡？

不包含挑衅的微笑。

“请你不要气急败坏，”一条未来叹气，“在教堂骂这种脏话，上帝会瞥下视线注视你的。”

他再次点了几下，做了个祈祷的动作，语气温和，有种哄小孩子的敷衍感，“愿主宽恕你。”

“敏锐得很好，下次不要再敏锐了。”

说着，他颔首，面不改色地道：“谢谢夸奖。”

是供人漫不经心观赏和玩弄的玩具。

而且是欣然前往地狱。

他注视着一条未来，因过于专注，墨绿色的眼睛里瞳孔小了几分，“在停顿的时候，你想起了什么，才露出微笑？”

哇、哦。

很不要脸。

“这是陈述事实，不是祝福，”赤井秀一驳回感谢，“我查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他道：“东京。”

“你来自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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