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东京

你来自东京

非营业时间的教堂空无一人。

一条未来走过一排排的座位，走过大半个空荡荡的中殿和一扇扇的五彩斑斓彩窗，在第二排坐下。

他的头发还有些湿，但已经半干不干了，反倒是黑色的衣物上还显着零零散散的深色溅射状痕迹。

中年神父悄无声息地垂首走上祭坛，他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不再是红茶，而是两个只倒了半盏的红酒杯和一盘饼干样的东西，他像是引领着教徒礼拜般，在上面低低地念起了圣经。

诵读圣经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回响，虽然没有孩子们齐声唱的歌轻盈灵动，但多少增添了几分神圣的气息。

在圣经声中，有脚步声响起，赤井秀一迈步走进教堂内，径直地走到第二排，在和一条未来位置对称的另一列坐了下来。

并再次陈述事实：“自尽的人无法上天堂，只能下地狱。”

“她已经够忙碌了，”赤井秀一也没有再追问，而是又冷不丁地开口，“我没有在诅咒你，我在陈述事实。”

一条未来有被不要脸到，他高高地挑起一边的眉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赤井秀一几圈，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想必现在，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很懂谈判，很有眼力见的聪明人，”赤井秀一也看过来，“在你想见可以合作的FBI调查员时，你的唯一选择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

大自然中的狼是天生的捕猎者，是锐不可挡，撕咬出血雨的军刀，而动物园中的狼……

他看过去，“伱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不懂得谈判的人，更不像是一个没有眼力见，没有脑子的蠢货。”

……‘翅膀’？

一条未来有些困惑，思考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绪，破解了出来：弥赛亚＝救世主＝天使＝有翅膀＝鸟人。

他也没有罪犯面对FBI的厌恶，没有被狙击者面对狙击者的畏惧，语气随意，“下一次，我希望看到的是朱蒂小姐。”

“你很失望。”/“我很失望。”

一条未来奇怪地看过去一眼，“想起了一些你不能知道的不健康东西。”

“抢话，”一条未来叹气，“你嗅觉敏锐到令我惊叹，”

……都怪居然大庭广众之下玩束缚、露出、公开等等不健康东西的金发同学。

一条未来在礼貌又文雅地表达：你可真是个东西。

他梳理思路，结合上下文，进行翻译：

‘他让赤井秀一开枪’＝‘他找死’＝‘自尽’＝该下地狱的狗东西。

适当后退是必要的，步步紧逼反而会令大家都不愉快。

“简直像是精通捕猎的狼一样，一旦咬住目标，就绝不松口，”

一条未来：“……？”

赤井秀一冷不丁开口：“你想起了谁？”

又停顿了一下，进行反思：口球放置这种说法，实在有些糟糕……才怪。

他表达自己的婉拒，“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能百无禁忌地聊些不健康事的份上，你感兴趣，或许可以和同事们去聊，刚好可以放个假，让朱蒂小姐出来忙碌。”

“每次见到您，”他的语气很礼貌，用词也很礼貌，像是在宴会上吹捧上位者，“您都令我大开眼界，”

一条未来：“……”

谢谢夸奖？

“你会下地狱的。”

一条未来深以为然，并对屡次追求循序渐进阴阳怪气的赤井秀一深深侧目，“谢谢？”

一条未来清理自己的脑子，适当地把一些东西丢进垃圾桶，微笑着重新开麦：“说话请注意些，赤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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