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弘历淡漠的驳回了她的提议,“我有话问你。”
金佳氏红光满面,笑吟吟的说道:“爷有话就问吧,妾身一定知无不言。”
“高氏可有对你不敬?”
“呃……没有……”金佳氏笑容一僵,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弘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但她却从里面听出了浓重的火药味。金佳氏心底恼怒,该不会是高氏那贱人在爷面前编排她什么了吧?
“高氏可有得罪过你?”
“自然是没有的。”金佳氏露出愁容,“爷怎么会怎么般问,高妹妹温柔可人,妾身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和她起冲突呢,妾身只怕自己做了什么令高妹妹不喜的事,引出误会来……”
这话说的倒是动听的很,到了现在金佳氏竟然还不忘在他面前上眼药,什么叫‘只怕自己做了什么令秀容不喜的事’什么叫‘误会’,秀容那般良善的人,可从未在他面前说过一句金佳氏的不好,即使生生受了二十杖责也从未到他跟前诉过委屈!金佳氏心思之毒当真少有!
弘历压下心头猛窜的怒火,手握得紧紧,上头的青筋清晰可见。
“金佳氏,高氏究竟哪里碍着你的路了,以至于你处处针对高氏,三番四次欲至她于死地?”
这话说的诛心,金佳氏花容失色,猛地跪倒在地上连连叩首:“爷,此话从何说起?妾身行事以三从四德为准,自认虽算不得德行兼备,贤良淑德之人,但也绝不是心思恶毒之辈。岂会那般算计陷害高妹妹啊……”说到最后,金佳氏的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哭腔,“妾身不知道是谁在爷跟前进了谗言,但妾身万万不敢做下伤人性命的恶行啊,真的,妾身可以对天发誓……”
金佳氏哭的梨花带雨,本就娇俏的模样儿因此而增添了几分柔弱,惹人怜惜,然而弘历却只觉一阵阵的寒意从脚底心直窜进了心上,令他浑身发寒。
若非清楚的知道金佳氏的做派,弘历几乎就要相信了她是无辜的!
他竟从不知道他的枕边躺了一只时时择人而噬的毒蝎!
金佳氏既然能对秀容下手,他日是不是也会千方百计置他于死地?!
砰——
一只雪白的茶杯在金佳氏错愕的瞬间砸在了她的额头上,而后重重坠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同时一道殷红的血迹顺着金佳氏的额头缓缓流下。
“你这该死的毒妇!”
弘历恶狠狠的凝望着她,咬牙切齿。微微上扬的凤眼弥漫着熊熊燃烧的怒火,那怒火之浓烈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灼烧成灰烬。
“爷,妾身冤枉啊……妾身真的没有害过高妹妹啊……”金佳氏顾不得额头阵阵的痛楚,惊慌的磕头,毒妇二字若在她的身上落实,那几乎是要了她的命啊,她以后还如何在王府内立足?
“你竟然还敢狡辩!”弘历瞪着眼,怒极反笑,“你倒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死不悔改啊。”
“爷,没有证据就凭高氏片面之词就判断妾身有罪,妾身不服。”见此,金佳氏索性也不求了,睁着委屈的眼,大声反驳。
弘历怒目而视,眼前的女人让他涌现出深深的厌恶之情,连对戳穿她真面目都失去了兴趣。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那目光充满嫌弃,如同在看令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苍蝇毒虫,直看得金佳氏冷汗涔涔而落。
半晌,他漠然盯着又惊又恐的金佳氏,声音冰冷:
“既然高氏今后难有子嗣,那你也不用生了……”
“……你诞下的子嗣,只会成为爷刻进骨子里的耻辱……爷不屑……”
金佳氏顿时瘫软在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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