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吕氏看了眼那个因为案件重演而被移到一边的假尸,挑眉道:“许筑城的个子不矮,一般人就算想捅刀子,也不会选择位置高的心脏,而是顺手的腹部吧。”
金宇宙叫道:“我记起来了!他当时身体没有站直!”
梁勤松道:“他没有站直可能是因为想要抢地上的架子。”
白英爵道:“这才是整个事件里最奇怪的地方。很多凶手在陆地上杀了人,都会不远千里跑到海里丢弃凶器,他为什么反过来要把他带上船?就好像专门等人来发现似的。”
梁勤松答不上来,只能转头看向离得最近的几个人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是怎么回事?”
救援队员和刑警面面相觑。刑警道:“我们大部分的视线被白英铎和白英哲的背影遮住了,只看到金宇宙拿着刀子捅过去。”
金宇宙张了张嘴,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把话咽了下去。
鉴证专家突然道:“能不能把那个架子给我看看?”
立刻有刑警把一只半个巴掌大小的小架子拿给他。
鉴证专家让助手拿来自己的工具箱,从中取出一只装着蓝色液体的透明塑料软瓶子。他打开瓶盖,将瓶子倒过来轻轻捏了一下,一滴蓝色的液体落在架子上,然后拿到放大镜下观察。
梁勤松问道:“有什么发现?”
“这个架子不是凶器。”鉴证专家将架子交回给刑警。
梁勤松吃惊道:“怎么可能?”
旁边的刑警猜测道:“会不会是许筑城用什么东西洗过,把上面的东西擦掉了?”
梁勤松摇头道:“我看的不是它上面沾过什么东西,而是看它有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子母连环炮的威力很大,会产生很大的后坐力,只要用过一次,就会有很明显的摩擦痕迹,所以一般子母连环炮的架子都很不经用,要经常更换。但是看这个架子,分明是全新的。”
刑警道:“那许筑城紧张什么?”
另一个刑警道:“也许他怕自己被无端端卷进去?”
梁勤松道:“不合理。他是海战部队的,对子母连环炮的后坐力应该很清楚。如果这个是新的,根本就不需要惊慌。还有,他执勤的时候带个子母连环炮的架子干什么?”
他旁边的刑警道:“会不会是他怕杀人的时候出意外,所以拿一个备用?”
鉴证专家道:“就算备用也应该多准备一个炮,防止哑火,准备架子是没用的。”
梁勤松眼睛扫到仍按照案件重演时的位置站着的众人,脑中灵光一闪,“会不会是……”
“梁警官是吧?”白吕氏突然打断他,“我们白家在这样的大喜日子里接二连三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让我们深感不安。我很希望警方能够尽快抓住凶手,免得我们整天提心吊胆。”
梁勤松只好连连应声。
“不知道你们录完口供没有?如果已经录完的话,我想和大家一起早点回家休息了。”白吕氏语气平平,却不怒而威。
梁勤松道:“这件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我希望……”
白吕氏道:“英爵。打电话给杨律师,让他陪金宇宙先生去警局一趟。”
金宇宙面色一变。
白吕氏搭住他的肩膀,“放心。在法院判决之前,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定你的罪。杨律师会为你作担保,你今晚一定能到白家吃晚饭的。是吧?梁警官。”
梁勤松道:“我也希望能够尽快让案子水落石出。不知道关先生什么时候能醒?我希望能够尽快录口供。”
白英爵道:“他一醒来,我就通知你。”
梁勤松看向鉴证专家等人,见他们都默默地点头,才收队离开。
他们一走,白吕氏的脸立马拉下来了,白家其他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白吕氏道:“英爵,你跟我来。”
白英爵犹豫了下道:“关眠已经醒了,我想先和他打个招呼。”
白吕氏颔首道:“好。我在小会议室等你。”
白英爵回到房间,果然看到关眠正瞪大眼睛等着他。他无奈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关眠眯起眼睛,“你的看法呢?”
白英爵道:“有人在暗处处心积虑。”
“还有呢?”
白英爵低头帮他拉好被子,没回答。
“曾奶奶在等你,我们一会儿再说。”关眠闭上眼睛。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