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官员也跟着磕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谢政安心里暴躁,很难息怒,看到他们这些国之蛀虫,算是找到发泄怒气的地方了。
“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蠢事!”
他把三州灾情的奏折摔到他们身上:“合州火灾、禹州旱灾,罢了,这些先不提,段勘,渠州堤坝,你们是用豆腐堆砌的吗?”
段勘是工部尚书,主管全国工事。
渠州多雨水,堤坝年年维修、加固,不该这么不堪一击的。
“陛下恕罪。微臣、微臣一定严查到底。”
段勘砰砰磕头,一把年纪的人,直磕得地面都是血。
跪在他身边的是户部尚书杜戒,也跟着磕头,同时,还想了办法自救:“陛下,我等疏于职守,上对不起陛下,下对不起百姓,实在罪该万死,但看在我等亦有报国安民之心,就让我等将功折罪吧。三州之灾,我等一定倾力救灾,以报陛下之恩。”
这话说的很漂亮。
其他官员立刻磕头附和:“陛下开恩,容我等将功折罪啊。”
谢政安见了,内心深处并不多信他们的话,但面上阴沉沉一笑:“行啊,那说说你们想怎么将功折罪吧。”
他要从他们身上扒一层血肉下来。
丁嬷嬷见他在跟官员们议政,没有要管尤小怜的意思,也不再多说,就低头退下了。
谢政安见她退出殿门,心里又烦躁起来,忽而,他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不能心软!绝不能心软!尤小怜就是在耍苦肉计!他要是再中计,就是一蠢再蠢、蠢得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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