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医书云,华县一妇人,夜遭盗匪,惊吓之,恰逢月事,流血数倍于前,两日而卒。
丁嬷嬷多少了解一些医理,知道女子月事里切忌情绪大波动,因此,一听说尤小怜月事大出血,就很重视,忙叫人传御医过去,但御医们一听是给尤小怜看诊,想着皇帝的口谕,愣是不敢过去。她没办法,只能求到皇帝面前。
“陛下,女子月事出血,亦不可轻忽,严重的话,有性命之忧。”
丁嬷嬷面色严肃,晓以利害。
谢政安随意坐在地毯上,面前是桌案,上面摆放着一沓沓奏折,还有几瓶酒。他就这么一边喝酒,一边看奏折。
旁边户部、工部的官员还低头跪着,算起来,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许是劳累,许是恐惧,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白,身子也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要倒下去。
谢政安没看他们,目光落在奏折上,脑子则思量着丁嬷嬷的话,片刻后,他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同时,不屑一笑:“少危言耸听,不过是她的苦肉计罢了。”
那女人可会演戏了,一切都是她的伪装罢了。
她也很惜命,才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尤小怜不知不觉成了《狼来了》里的少年,谎言说多了,早没了可信度。
丁嬷嬷急得额头都出了汗:“陛下,尤姑娘真的大出血了,您不信,可以亲眼去看。”
“孤才去看过,她生猛的很!”
还敢扑他、摸他,没一点羞耻心!
他这些苦恼不能诉之于口,只能压在心里,直压得他精神暴躁:“够了!滚出去!”
丁嬷嬷见他动怒,忙跪下磕头:“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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