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点头应下,我这才安心踏出门去寻明澈。
我到时,明澈正在摆弄桌上的瓶瓶罐罐,眉头紧皱,时不时地叹上口气,瞧着心事重重的模样。见我来便停了下来,抬头问:“夫人可是有事吩咐?”
我向他一福身,开门见山地问:“明大夫,不知齐淮眼下情况如何,可能经得起长途跋涉回府去?”
明澈听了,吞吞吐吐地回话,“他虽说以前……对不住你,可也并非全然是他的过错,眼下他已这般……这般模样,夫人,您何必不依不饶……”
我开口打断他,“明大夫还请安心,此次我回一并回府。”
明澈先是一怔,紧接着便喜上眉梢,“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若非这般只怕齐淮舍了命也要陪在此处。我方才还烦恼此处药材短缺,实在令人捉襟见肘,夫人此举正可解我眼前困局。”他抬手往桌上拍了两下很是痛快地模样,转头对着我道:“齐淮虽说伤情凶险却也还勉强稳定下来,眼下亟需细心调理,若仔细些一路乘马车勿需星夜兼程的赶路倒也无甚大碍。”
我点点头,“我明白,如此便……”
我话未说完,便听见厢房中传来阿木急切的喊声:“主上,夫人、夫人就在外头,属下这就去请,您万万不可妄动!”
我听了立刻便转身往厢房去,甫一撩开帘子便见着齐淮一臂按在阿木身上,正欲挣扎着往床下来。
我一时情急,提着嗓子唤了声:“齐淮!”
齐淮停了动作,抬头向她所在看来,松了手缓缓坐回床上。
我疾步走了过去,往他身后垫了个软枕扶着他靠了上去,这才贴着床边坐了下来。
齐淮没有说话,只定定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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