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阿木抱着被血染透的衣衫自里走了出来,我看在眼里,只觉得那日齐淮受得刀伤如今尽数转移到自己这里,低下头,心慌意乱地道:“我进去看看。”
房中,齐淮并未躺下,他仍逞强坐着半靠在壁上。自我走进来那瞬起,他的眼神便黏在她身上,神情紧绷没有半分放松的模样。
沐着他的目光,我低下头,默默走了过去。
“你是否要吃些东西……”
话音未落,已被齐淮拥入怀中。
我下意识地想挣脱,可甫一动又想起齐淮此时的伤势而顿住了。
拥着我的双臂又收紧了些,鼻尖萦绕着浓浓的药香,我闻了不由皱了皱眉。
齐淮埋首在我颈侧,维持着这个拥抱的姿势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我才听见他的声音响起,闷闷的,颤颤的,像是天光乍破时叶尖枝头那滴欲落不落的露珠。
“沈溪,你别走,你就当帮帮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会疯的,真的会疯的……”
喃喃的,齐淮重复了很多遍,在这一声声里我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僵,双手像是无处安放般只擎在半空中。
良久,我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认命般的将手落在齐淮背上安慰般的轻轻摩挲了一下。
夜半时分,齐淮毫无预兆地发了热,浑身冷汗涔涔浸透床褥,整个人都陷进昏沉中。
明澈闻讯赶来,手刚搭上他的脉门便铁青了一张脸。他对我只轻描淡写地说是心火亢盛、肝气郁结所致,喝了药退了热也就无甚大碍,让我不必担忧。转身与阿木避至一侧,两个人低声商谈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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