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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许不知从哪抽出一根鞭子,像打牲口似的狠狠抽在他身上。
那秦哥儿一声不吭,死死咬着下唇,即使早已鲜血模糊,也未曾说过一句求饶的话。
“秦哥儿,你害苦我了,你害苦我了!啊!!”
柳春许形容疯癫,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把所有愤怒都化为戾气全都发泄在鞭子上。
“啪!”
“啪!”
“啪!”
秦哥儿受不住了,两眼一昏,晕死过去。
但柳春许还是没能放过他。
这小小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腐臭味,正是从秦歌身上散发出来的。
虽说近来天冷了不少,可他的伤口却没有半点好转。
与其说他是个人,倒还不如说是个活死人。
“拿盐水来!”
房门再次打开,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提着一桶盐水朝秦哥儿身上奋力泼去。
“哗啦——”
才刚晕死过去不到半盏茶功夫的秦哥儿被疼醒了,齁咸的盐水争先恐后的灌进口鼻中,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他剧烈的咳嗽着,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一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秦哥儿!”
柳春许上前一步,掐住他早已血肉模糊的脖子,面目狰狞,“你该死,你真的很该死!”
秦哥儿眼神无所畏惧,还把身子往前送了送,“那你就杀了我吧。”
他早就不想活了。
从他被带到这个鬼地方来开始,他便丧失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
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
他的余生,只会葬送在这肮脏的山庄中。
若柳春许杀了他,反倒给他解脱了。
这一天,他期盼很久了。
谁知,柳春许残忍一笑,竟直接把秦朗从床上提了起来。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愿!我一定会把你这头狼训成一只听话的狗!”
她的声音像是来自阎罗殿的诅咒,阴狠又恶毒。
“秦哥儿,你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你一日不答应,我便折磨你一日!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一句话落下,柳春许狠狠松手,将残破的秦朗扔在床上,又引来一阵咳嗽。
但她眼里没有任何心疼之色,仿佛方才那个对秦朗含情脉脉的人是秦朗自己幻想出来的。
先前送盐水的小厮去而复返,站在门外神情恭敬。
“柳小姐,明大人来了。”
柳春许面上闪过一抹慌乱,几乎是下意识的将那鞭子别在后腰上,最后恶狠狠的瞪了秦朗一眼。
“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是。”
柳春许的爱好就是以折磨秦朗为乐,他早就习惯了。
那小厮这才走到秦朗身边,将他小心扶起。
“秦哥儿,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本不该遭这些罪的。”
秦朗嘴巴大张着,鲜血裹着口涎滴滴落下,在胸前汇聚成一小滩血水,眼神绝然。
“我不会让他如愿的,周哥儿,你让我死吧,求你……”
再硬的骨头也有折断的时候,相比较柳春许的手段,死亡反倒成了迫不及待的事情。
姓周的男子面色一急,悲愤填膺,“秦哥儿,你可不许说这种丧气话,你必须好好活着!柳小姐她……她总归会放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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