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一天天穿的花枝招展勾引我爷们,看老娘不给你捆成叫花鸡。”
朱成富凑到季颜礼身边,像是完完全全忘记了刚才跟季颜礼撒泼了。
“这位小公子,你看这都是误会,要不……咱冰释前嫌?”
小五却是一声冷笑,‘呦呵’了一声,“哼,你还知道成语呢?”
“冰释前嫌?你也好意思说,也就是我二哥心善,若不然将你打一顿也使得!”
朱成富却是委屈的不行,说的好像跟自己没有挨揍似的……
季颜礼看着被绑好放在一起的三人,对着朱成富问道。
“村长家有没有板车?”
“有,自然是有!”
一个村民热心肠的道,然后也不用季颜礼多嘱咐什么,便拔腿向着朱春富家跑去。
两刻钟的功夫就拉来了一辆大板车,别的不说,装下朱春富,刘二虎三人却是绰绰有余。
季颜礼对着还围在这里没有散去的百姓拱了拱手道:“这件事季某从头参与到尾,对此事比谁都了解,便由我去将这三人送去官府吧。”
平头百姓天生便对官府这种地方心存畏惧,巴不得有人代劳呢。
朱成富现在满脑子都是朱春富走了,朱春富那五间砖瓦房就是他的了,谁管他怎么去官府?
季颜礼又道:“此处是凶案现场,万万不能被破坏了,还是要着人给看管好。”
朱贵福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此时已经俨然一副村长模样了。
想必这就是他为什么没有开口帮朱春富说一句话的原因了。
“小公子放心,此处一会你走了我就锁上,绝对不会让人进来。”
“嗯,”季颜礼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嘱咐小六将板车套在马上,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
是夜,昏黄的烛火映照在斑驳的墙面上,无端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朱春富被饿醒,睁开眼睛一看,对上黑暗中明亮的双眼,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那眼神着实恐怖,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块石头,一颗树木一般。
就是不像看一个活物的眼神!
他想逃,动了动身子才发觉自己被严严实实的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他此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嘴里被塞着的布已经没了。
他颤抖着开口求饶:“季哥,季哥我知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将我全部身家都给你,三百两银子买我一条狗命!”
朱春富自觉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死仇,不过就是栽赃陷害了一回罢了,这不是也没成吗?
季颜礼的脸一半在烛火的照耀下宛若神邸一般高尚俊美,另一半隐在黑暗中的脸颊却好像厉鬼,残忍嗜血。
一把成年男子巴掌大小的雕花匕首在她手中像是蝴蝶一般翻飞。
她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朱春富,声音幽幽道:“据我所知农家一年累死累活才能攒下三四两银子,你这三百两是从哪来的?”
朱春富神色一顿,心虚的别开眼:“我手气好,赌钱赌来的!”
却听季颜礼的声音越发的冷了……
“你介绍去大户人家做工的那些男娃娃的月钱不是省下了八成邮寄回家,是你贪下了其余的钱,只剩了那些对吗?”
朱春富震惊万分的看向季颜礼,像是见鬼了一样,“你,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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