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按谢青的说法,看身手和装备都像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士,而他们将我们堵在码头前,提出是晋嘉严想要找我谈话,应该晋嘉严的人。”于骏说道。
“晋嘉严的护从都是原本香港政府中负责保护政要的g4特工,身手极为了得,以晋凯麒的能力是调动不了的,这样说来,倒真像是晋嘉严下的命令,只是这不大符合晋嘉严的行事风格。”陶品文眉头高蹙,一脸的不解。
“还请品文兄详说一下。”于骏听闻不大像是晋嘉严的作风,就也起了疑惑。
g4特工于骏是早闻其名的了,传说每逢政要来访都是由g4特工负责保卫,这些人都是警队中的精英,退役后大部分都被香港富豪邀请做了私人保镖,薪水自比原来做g4的时候要高出两三倍以上。
“晋嘉严这个人,我听过大哥的评价,说他虽然手段有点不堪,但目光算是长远的人,这种逼人就范的事,他应当做不出来才是。”陶品文说道。
从这话中于骏就感到陶品文是个拥有幕僚本事的人,但缺乏独当一面的本领,否则断然不会把陶铸钧放在前面,大可直接说出自己的观感。
要不是晋嘉严的命令,而调动g4特工又不是晋凯麒能做到的,那会是谁?
于骏皱眉说:“依品文兄的推断,不是晋嘉严,又不是晋凯麒,那会是谁?”
于骏自忖晋嘉严的可能性还是极低的,能做在和记平原董事长的位子上,还能驾驭着整个公司,不能光说是四叔的缘故,晋嘉严本身的能力不容小觑。
像这种逼迫着人去谈判,极易得罪人的事,不像是晋嘉严能做出来的。
“我猜不出来,”陶品文摇头道,“还是到千金会所,于骏你亲自问大哥大嫂吧。”
开往南丫岛榕树湾的轮渡本就在中环启航,距离千金会所并不远,而这间会所,在于骏刚来香港的时候就听林子轩提过了。
千金会所是晋婉婷在美国修完本科学业回国后开设的一间集理疗、休闲、spa、健身为一体的高级会所,现在都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在香港一直被认为是一流会所的标杆。
每隔三年就会装修一遍,想要成为这间会所的会员,并非只要有钱就行,还要经过详细的背景审核,几乎可算是上流人士做社交的必要场所之一。
现在千金会所的室内装修风格是按照中国清代的宫殿风格所建,里头是大红色为主色调,红色的柱子,大红的灯笼,连成一串挂着做为窗帘用的小辣椒,无不显示着中国特色的神韵。
在停车场下车,就搭乘电梯直到十四楼的千金会所。
“香港人避讳多,信的宗教又颇杂,除了佛教道教,这种中国的传统宗教,就是天主教、印度教都不乏其人。在粤文化的传统中,四与死谐音,算是不吉利的数字,十三又是天主教中不吉利的数字。在香港除了老住宅区外,新建的住宅、写字数,都极少能见到四、十四、四十、十三这些门牌号,说是十四楼,实际上整个十三楼都没有,只是十三层高而已。”
于骏给吴妤说着闲话,陶品文笑着插了句嘴:“倒不是开商想这样做,只是要不这样做的话,房就卖不出去,何况,这也是卖点之一。”
于骏点点头,就看电梯门叮的声打开了,前台的接待小姐已经得到了晋婉婷的指示,又瞧见是陶品文亲自陪同着过来,就忙平伸出手说:“于先生、吴小姐,劳驾请跟我来。”
走道上都铺盖着上好的波斯地毯,走上去柔软非常,就算是不穿鞋,想来也不会觉得不舒服,看着里面一片的红色海洋,于骏笑道:“真要不留神,还就以为走到太和殿里了。”
“于先生说笑了。”前台小姐客气的说了句。
将人领到最靠里的房间前,前台小姐轻叩了三下门,里头传来晋婉婷的声音:“请进。”
“铸钧兄,婉婷姐。”于骏等门开了,就大步走进去。
陶铸钧正在摆弄着一个铜制的鼻烟壶,见是于骏和吴妤来了,就起身把两人让在沙上,坐在另一侧在翻看着手中资料的晋婉婷也靠了过来。
谢青、朱东跟着陶家的保卫人员守在门外,以防晋嘉严抽风跑来这里行凶。
“孙小姐和秦小姐还在过来的路上,先坐坐吧,我去倒茶。”陶铸钧起身去拿茶杯,吴妤忙抢着走了过去,她总算记得她是秘书了。
“品文的推测不错,应当不是嘉严做的。”晋婉婷听陶品文说起车上的对话,点头道,“嘉严就算护犊子,头脑也没昏,不会做出这种弄巧成拙的事。”
虽有龌龊,晋婉婉对小弟的评价还算中肯。
于骏微微点头,突然想起林子轩,就问道:“子轩哥呢?”
“他正往这赶,刚才通过的电话,他没事。”晋婉婷嫣然道,“就算借嘉严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去动岭东省省长的公子吧。”
于骏听得晋婉婷这种人说起公子二字,不禁哑然失笑。
“既然不是嘉严和凯麒,会不会是师未明自作主张办的?”陶铸钧手里托着个小盖碗,慢吞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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