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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
张永望躺在床上,赵渊向他颔首,作了个揖,叫道:“老师。”
张永望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他明明才四十多岁,身上却泛着一种行就将木的死气。
“你来了,如今也就只有你,肯上门来看我了。”
赵渊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张永望木着一张脸,说:“我倒也没教过你什么,你也不必如此。”
“学生自打进了京后,老师就颇为照顾学生,得以让学生不必在衣食住行上发愁。”
“那些不过是我身为国子监祭酒该做的。”
“老师,学生给您带了补身子的药,养好身体,以后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张永望却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他说:“都这岁数了,以后就这样了。”
“赵渊。”
张永望撑着身子坐起,赵渊连忙在他身后垫了两个垫子。
张永望抓住他的手,眼神忽然变得有些严厉,他说:“你可知害我者是何人?你若真认我这个老师,便听老师的,莫要再靠近长公主了,你如今势头正盛,便连张太傅都看好你,你本可做一位清正的贤臣,何必淌公主府的脏水。”
赵渊摇了摇头,他说:“老师,我成不了贤臣。”
张永望听此,瞬间对他产生失望,他怒道:“难道你也贪恋长公主手上的权势?你听我说,听闻长公主向陛下提议将你调入兵部任职,你以为这是好事吗!你一下升的太快,可知会挡了多少人的道,又有多少人将你视作眼中钉?”
张永望攥着他的双臂,死死盯着他,这个昔日曾让他引以为傲的学生,他说:“赵渊,赵渊啊!你可莫要犯糊涂!难道你想留下千古骂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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