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自然知道她在不高兴什么,如今的他怎么有资格称呼她阿姐呢?可他就要这样叫。
赵渊说完,便转身去了张永望的寝屋,妇人在外面招待萧长宁。
妇人不知怎的,对着这女子莫名犯怯,她倒了茶水,说:“我家没什么好茶,怠慢娘子了。”
萧长宁颇为给面子的喝了一口,道:“无妨。”
妇人叹了口气,愁容满面的朝寝屋的方向望去。
她道:“自打我家老张被查出私收束脩,被人关了好几日,官也丢了,如今已经没剩几个人肯上门看望他了,你弟弟倒是个长情的。”
萧长宁撑着下巴,应了声:“嗯,他性子确实至纯至性。”
妇人听到这话,又想到外面对状元郎的流言蜚语,她一阵欲言又止。
萧长宁轻笑一声,道:“婶子有话直说就是。”
妇人再次叹息一声,“你弟弟是我夫君收过的天资最好的学生,我夫君时常对他赞不绝口。”
萧长宁颔首,颇为赞同道:“不错,他的才华学识,满朝皆知。”
“娘子,赵公子一介布衣寒门能考上状元,着实难能可贵,可你也要劝劝他呀。”妇人语重心长。
“劝?劝什么?”萧长宁挑了挑眉。
妇人道:“入了官场,不可行差踏错半步,你看我家夫君,就是一念之差,落得这么个下场,我听闻近日赵公子与长公主颇有牵扯,若是可以,娘子还要多劝劝他,莫要与长公主走的太近,否则一日是佞臣,终生是佞臣,名声不好了,官途也就无望了,我家夫君就是前例。”
“是么。”萧长宁不动声色,“我会劝劝他的。”
“赵公子一向让人省心,我夫君最担心的就是他走错路,招惹上不该惹的人。”
萧长宁将杯中的粗茶一饮而尽,她笑着开口:“婶子所言有理,赵渊这样品性高洁之人,的确不该与臭名昭著的长公主有所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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