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着一台老式的留声机。
金黄色的大喇叭昂扬盛开,黑胶唱片不断转动,悠扬的乐曲从中飘出,仿佛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女人在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唱着背叛、死亡、痛苦和颓废。
个子高大的男人仰靠在椅子上,双脚搭在桌上,半阖着眼睛,眯眼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白板。白板上则是密密麻麻地贴着许多照片和文字资料,还有许多写写画画的痕迹。
金发女人端着酒杯走过来,看了眼那块白板,靠在一旁笑道:“琴酒,最近你就跟个执着于破案的警察一样。怎么样,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伏特加在旁边说:“唉……那些家伙自从搞出那件事以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新的消息传出来。我和大哥都追查好久了。”
贝尔摩德喝了口酒,道:“boss不是说了吗?这件事就交给朗姆那边,琴酒,伏特加,你们负责的任务不是这一块吧?”
“但是科恩和卡尔瓦多斯都死在那些人手里了呀!”伏特加认真地说:“不把他们找出来,我和大哥也有危险。”
琴酒冷冷地瞥了贝尔摩德一眼,问:“那个东西你找到了吗?”
“这个嘛……”贝尔摩德笑道:“应该是说本尊还没有找到吧……”
“本尊?”在旁边发呆的伏特加好奇地问:“难道还有分fen身?对了,贝尔摩德,你差不多也该告诉我们你到底在哪里做些什么了吧?”
“哼。”琴酒冷笑一声,道:“没用的。这女人向来都是神秘兮兮的样子,又不是现在才开始的。”
“哎呀~隐瞒秘密的女人是会变美的哟!”贝尔摩德拖长声音,仿佛里面含着糖一样。
琴酒毫不客气地说:“恶心!”
贝尔摩德不以为忤,靠在他旁边亲昵地说:“对了,今天晚上……怎么样?好久没有调杯马丁尼了。”
“调、调杯马丁尼?”伏特加茫然地重复,不知道话题怎么就拐到喝酒上了。
“咦?你不知道吗?”贝尔摩德微带诧异地说,语含笑意,意有所指地道:“琴酒和苦艾酒混在一起的话,就是鸡尾酒之王马丁尼了。”
“哦……”
伏特加一头雾水地应了一声。
贝尔摩德晚上想喝马丁尼?
她自己端得不就是吗?
琴酒叼着烟,嘴角笑容凉薄地说:“黑的跟黑的混在一起,只会变成黑的……”
贝尔摩德眼睛一转,看向那边还在琢磨调酒的伏特加,笑道:“伏特加,你觉得rsiancktail的味道怎么样?”
“露西亚鸡尾酒?”并不了解这种酒是用伏特加和辛辣琴酒调制出来伏特加眨了眨眼睛,老实的说:“我不是……”
“闭嘴!”琴酒呵斥一声,打断自家小弟的话,眼睛从帽檐下方冷冰冰地盯着贝尔摩德,问:“贝尔摩德,上次你冒险返回双塔大楼,就真的什么也没发现吗?”
“这要问你呀,琴酒!爆炸发生得太快,我能有什么办法。”贝尔摩德晃着酒杯,带着几分埋怨说:“我还在半路上,楼就开始塌了,路也堵上了,剩下的时间都在疲于奔命。要不是那位北原家的小少爷,说不定这次就真的栽在你的手里了。”
“那……”琴酒紧紧盯着她,问道:“波本呢?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贝尔摩德勾唇笑道:“他能有什么异常?怎么……”她微微俯身,问道:“因为差点害死我们两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把‘意外事故’变成事实吗?”
两人互相对视着。
一个目光冰冷地仿佛没有人类的感情,另一个眼中带着挑逗,却又像是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片刻后,琴酒冷冷道:“最好如此。”
最好如此?
贝尔摩德笑盈盈地想——是最好我们都没有异常?还是最好我们都被干掉了?
女人笑容不改,心里也很稳。
她为组织效力几十年了,铲除掉的目标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一般二般的可疑之处根本动摇不了她在boss心目中的可信程度。而且因为她的特殊身份,琴酒根本不可能像对待普通成员一样随便就清除掉。
但现在的问题是——
那个轻易就答应帮她隐瞒的安室透……他心里又在想着什么呢?
贝尔摩德瞥了一眼白板上贴着的一张北原苍介的照片,心里十分忌惮,面上却丝毫不露。
她现在不能动这个人。因为北原苍介还在组织的监视当中,如果她突然出手把那个人杀了,肯定会被组织怀疑有问题……
心里想着当日看到的那舍命救人的一幕,贝尔摩德低头喝了一口酒,又看着琴酒笑道:“对了,基安蒂好像已经醒了,你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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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帮我救人的事,你没提,那个要杀我的女人也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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