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雷觉得连迟两个眼珠子绿油油的,恨不得把自己活吞了一样,“那、那你说怎么办?”
连迟笑笑,“这事儿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看周大人到底是不是一心为民了。”
周五雷倒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在下既然做了这凤阳知府,当了凤阳父母官,必然是抱着全心全意为民来的。”
“那就好。”连迟也不客气,“这法子嘛,就是周大人亲自坐镇佛觉县,有您这么个知府大人与佛觉县的村民同吃同住,想必不管是上头还是下面都不敢怠慢佛觉县。”
“啊?让本官与他们同吃同住?他们可都是……那可是鼠疫啊!”周五雷不禁打了个寒战,果然得了便宜没好事。
就说这圣上怎么会大发善心,把这么好的肥差给自己,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
不等周五雷多想,连迟与狗官一左一右将他一架就往马车里塞。
“哎哎哎,我——”周五雷急得都快哭了。
“知道知道,你上有十八岁小妾,下有八个月稚子嘛。”连迟将周五雷塞进马车,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周大人放心,佛觉县眼下感染人数不算多,而且专门治疗瘟疫的李大夫也同咱们同去,定然让周大人毫发无损地回来。”
“你、你和大人也跟着一起去?”周五雷自己两边的人,说话都有些磕巴,“可圣上密旨……”
连迟满不在乎挥挥手,“左右离八月十五还有小一个月呢,我们这是一心为民,想来圣上也不会怪罪。”
正当连迟要冬叔起程时,杜凝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怎么了?”连迟忙给杜凝递水,“你不是说要处理杜家废宅的事?”
杜凝灌了几口水才呼吸渐渐平稳,她面色凝重,“我爹娘就在佛觉县。”
杜凝口中的爹娘正是杜夫人的哥哥嫂嫂,也是杜家唯一的亲戚。
马车飞速行驶,连迟望着窗外一张张远去的脸,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凌飞虽然醒了,可一只手没保住,整日十分阴郁,肖歧索性就留在这儿,要等凌飞和柳思彻底好了再做打算。
从那日起,肖歧就再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只要连迟一想靠近,他就如同遇到蛇蝎一般避之不及。
几次三番如此,连迟也不再热脸贴冷屁股,只是留下了从狗官那儿骗得千年人参,想来也能给三人补补身子。
佛觉县离白云县算不上远,可马车到底慢些,约莫半个时辰,路途走了一半。
周五雷也算是把先前发生的案子捋清楚了。他不禁抚掌赞叹,“如此复杂的案中案,连青天竟然能几天之内就破案,真乃当世奇才!不知连青天考不考虑来凤阳府助我一臂之力?”
“周老五胆子不小,敢当着本官的面挖墙脚。”狗官眯着双眼,声音冷冽。
“唉?大人你没睡啊?”周五雷尴尬地笑笑,又转向杜凝,“对了,杜姑娘,你出来前佛觉村一切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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