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妈妈,你疯了!你竟敢打我!”雅文双手捂着脸,瞳孔震颤,怒气难遏。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月妈妈突然伸手,紧紧攥住雅文的手腕,将她拖到哑女的身边。
雅文被她猛地这么一拽,跌坐在哑女跟前。
“我告诉你,要是哑女有事,我剥了你的衣服,把你挂在门口!让你生生世世都当个畜生!”
“你、你敢……”雅文捂着脸,蹬着脚往后缩。
以前马三在时,月妈妈名义上是欢楼的老鸨,实际上连条狗都不如。
她们这些花娘,一旦得了马三的喜欢,就能对月妈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欢楼,马三是皇帝,花娘就是宠妃,至于月妈妈,就是一个打工的老宫女。
如今皇帝死了,这个打工的老宫女竟然敢骑到自己头上来了。
雅文眸光一凛,唇角竟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候报今日之仇!
裴世嘉定定地看着火场,“连迟人呢?”
月妈妈如梦初醒,望着自己身后,呓语道,“方才、方才就跟在我后头的……”
“人没出来!”高剑突然在栏杆处吼了一声,他一直领着小厮在救火,时刻关注着里头。
“哎……不是……”高剑话还没说完,就眼前一黑,然后又一白。
两个身影飞也似的直冲火海。
高剑挠挠头,看着从右边窗户里跳出来的黑炭似的连迟,有些无奈。
他话还没说完,头儿跟狗官就冲进去了。
连迟搂着大黄爬出窗户,大黄的毛被烤糊了不少,刚一落地就机灵地在地上打滚。
连迟的小猫脸儿早就被烟熏得黑漆漆,唯独一双眼睛,在黑夜中格外闪亮,她一眼就瞧出高剑的欲言又止,“怎么了?”
“头儿……跟狗官在里面。”
“真给我添乱!”连迟无奈地摇摇头,就狗官那小身板,还闯什么火场啊,闯情场他都得掉层皮。
肖歧先裴世嘉一步进了火场,火舌到处肆虐,热烫的火浪一层层袭来,他忍着痛呼喊,却是在几块断裂的木头下看到了一抹红色。
那是捕快的衣服……
“连迟!”肖歧一声低吼,一剑劈开烧着的木头,谁曾想木头下面还有一层,他心急如焚,直接用手去刨。
“头儿!”
连迟的一声呼唤,如同凉水浇灌热铁,让肖歧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循声望去,发现连迟正搂着裴世嘉。
裴世嘉面色惨白,“本官为了救你差点折在这,你可得好好报答本官。”
“啰嗦!”连迟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抵着门。
木板早就被火烤得发烫,连迟的手到处都是红肿。
肖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他掩下鲜血淋漓的双手,对连迟道,“先出去。”
……
六宝一见自家大人被连迟像拎个小鸡仔似的抱了出来,忙跑上前,“大人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有事了六宝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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