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清楚后,郁赦命差役去了。
钟宛若有所思,看着床尾出神。
郁赦知道他有许多事要问自己,也不催促,就静静地等着。
宣瑞的事,是郁赦一力处置的,他其实也不清楚钟宛到底愿不愿意。
钟宛连着病了一个多月,瘦了一大圈,几乎是形销骨立,隔着中衣都能看见他肩上支起的骨头。
嶙峋的肩头,扛着的是整个宁王府。
郁赦看着钟宛,心中怨气尽消。
能好好的醒过来就行了,一会儿钟宛就是求自己将宣瑞的郡王爵位争回来,郁赦也不会有半分不满。
郁赦又等了片刻,钟宛还是一句话也不说,郁赦心头有些不安,这人……到底在考虑什么?
有什么要求不能直接跟自己说?经此一事,还有什么话不能直接问自己?
“你……”郁赦憋不住了,“想问我什么?”
钟宛怔了下,“啊?”
郁赦蹙眉,“你这半日在想什么?”
钟宛心虚的看向别处,抿了抿嘴唇,“在猜……我要是真傻了,你会怎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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