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睫毛颤了下,不太死心,硬着头皮还要装,戏要做全套,他像是被搅扰了似的,不适的皱了皱眉,稍稍动了动肩膀。
“……”郁赦压着火,“没醒?”
钟宛自然不能回答。
郁赦真的是快被钟宛气疯了!
担心他旧疾复发身子撑不住,担心他这些年精力消耗过多熬干了心血。担心他经此大变伤了心,担心他真的是无可留恋,没了求生的意志。
就在刚才,郁赦还悲天悯人的想,这么干干净净的一个人,让人伤成这样,大约是厌恶了这个肮脏的世道,不愿再沾染一点尘埃了,他本就是文曲星下凡,如今历劫够了,是不是要走了?
若真是如此,自己还争什么?
就将这京中彻底搅乱,能拖上一个算一个,大家都别想好过,待自己死了,去和钟宛一起托生,来世随便投生到哪家去做对小鸳鸯。
怕只怕自己这些年没积下善因,没那福气再跟钟宛再纠葛,那……
那不等郁赦再伤怀,冰魂雪魄的文曲星的就轻轻的嘬了一下他的舌。
郁赦:“……”
然后现在还在装昏迷,企图蒙混过关。
满腹伤怀喂了狗。
郁赦抬手揉了揉眉心,咬牙,“睁眼……”
钟宛依旧闭着眼。
郁赦点头,忍不住笑了,行……
“归远。”郁赦起身,边将床帐挽起边道,“知道我怎么审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犯人的么?”
床上的钟宛眼球稍稍转了一下,还是没动。
郁赦也不急,他起身,命屋外守着的仆人送了两盆炭火过来。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