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保证赵义美的话就一定是真话。
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敢肯定发生在赵义美身上的事是不是赵家兄弟故意给刘宇浩设的局。
偏听偏信的蠢事刘宇浩可不愿意干。
还有一个原因是刘宇浩不愿意讲的,但又事实存在。
刘宇浩现在假使赵家兄弟口中的陈虎真的存在,那么,别人既然敢打泛南洋珠宝的主意,就一定具备相当的实力。
起码,陈虎不怕和赵家撕破脸。
为了一个家族内部无法做到团结一致的赵家,得罪了有狮城第一大姓之称的陈家,简直就等于给军子埋下了一颗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暗雷。
这笔生意该怎么算,刘宇浩须不用外人教。
“刘先生,沒看出來,您居然还是风吹两边倒的高手啊。”
赵义美撇撇嘴,眼中满是讥讽之意。
刘宇浩也不生气,淡淡一笑,道:“老哥,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老哥愿不愿意听。”
“请讲。”
赵义良点点头。
能掌控一家珠宝王国的人必然不是心胸狭窄的主,尽管刚才刘宇浩的话让他伤了面子,但赵义良绝对不会为这种事翻脸。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就能理解,如果是刘宇浩提出借钱,赵义良也不一定会答应。
对赵义良的表现,刘宇浩在心中暗暗点头称赞,“赵大哥,如果你是陈虎,你愿意原价交还赵义美先生抵押在你手里的泛南洋珠宝股权吗。”
“这……”
赵义良神色一滞,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窝进了真皮大班椅中。
刘宇浩说的沒错,他们兄弟三人刚才只顾盘算怎么凑齐亏损的窟窿,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实。
所有的想法都是他们一厢情愿,可陈虎既然苦心竭力设这么一个局,其要求又怎么会简单到让赵家兄弟还钱了事。
赵义美和赵义金也呆住了,他们沒办法想象如果赵家失去了泛南洋珠宝的控制权是怎样的后果。
赵三公子之所以是绅士,不是因为他真的多么风度翩翩,多么机警幽默。
沒有泛南洋珠宝的背景在身后撑着,他连个屁都不是。
刘宇浩的话几乎成了压垮赵家兄弟的最后一根稻草。
书房内,再次陷入一种死般的沉闷。
“怎么办,大哥,万一那老东西不要钱,只要我的股权我们该怎么办。”
这一次,赵义美真的流出了眼泪。
他真后悔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赵义美保证自己再也不会和自己大哥作对;再也不会为赚钱卖假珠宝;再也不奢望表现自己有多能干……
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大错已铸成,因为赵义美的自负,整个赵家陷入了一场有可能动摇根基的危险。
“刘老弟,以你看,这件事还有沒有转机。”
赵义良差点就失了方寸,好在调整的及时,很快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刘宇浩想了想,摇头道:“很难。”
赵义良怔愣了一下,先是沮丧地低下头,可随即眼中蓦地闪烁出一抹异彩。
是啊,刘宇浩虽然说很难,但他却沒有说一定不行。
“老弟,你一定要教教我,只要这次能渡过难关,你就是我们赵家的恩人。”
赵义良顿时激动了起來,说话的声音竟带着微微颤抖。
刘宇浩迟疑了一下,说道:“要想解决这次的危机,必须是陈虎亲手把赵义美先生的股权委托书送回來。”
“这不跟沒说一样吗。”
赵义美还以为刘宇浩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妙计呢,可沒想到刘宇浩竟说了句根本不能完成的废话,顿时恼羞成怒。
想让陈虎乖乖把股权委托书送回來,只怕比登天还难。
傻子都不会干的事,陈虎会乐意做吗。
赵义良皱了皱眉,道:“义美,别打断刘老弟的话。”
虽然赵义良的想法和赵义美一样,但他还是想听完8刘宇浩的话。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这句话虽说是夸张了点,可认真聆听旁观者的建议,的确是一种启发思维的好习惯。
刘宇浩淡淡一笑,刚想把自己灵机一动想出來的不成熟建议说出來,书房门毫无先兆地被人撞开。
“老板,陈二爷來了。”
“人呢。”
听到佣人的话,赵义良兄弟三人全都大吃一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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