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厉爵西整个人跌坐在浴室一角,一张英俊的脸没什么变化,唯有眼中的迷离泄露了他的醉意,他伸手去扯领带,扯了几下都没扯下来……
“厉爵西!”
曼文急忙走过去扶他起来。
“别,让我坐一会。”厉爵西口齿尚算清晰,强硬地仍坐在地上,唇角露出一抹笑容,“坐一会我就去睡觉。”
是坐一会去洗澡吧……[
“你醉了。”曼文蹲在地上,双手抱起他的手臂,语气软了几分,“起来,我帮你洗澡。”
“不要,呵呵。”
厉爵西笑得优雅,双眼迷惘地看着她,“乖,你身孕,早点去睡,我坐一会……我洗好澡就过去。”
说完,他又去扯领带。
领带都被扯皱了,还是没能扯开,厉爵西也不恼,反而在笑,一直在笑……
曼文叹了口气,伸手将他的领带解开,而后站起来去往浴缸里放水。
“老婆,我不要浴缸,我要淋浴。”
厉爵西坐在角落里看着她说道,迷惘而认真的眼神,说得一本正经,嘴角还噙着笑。
和平时的他完全是两个样子。
“不行。”
她怀疑他现在根本站不稳,还淋浴呢。
“我不要浴缸……”厉爵西皱起了眉,随即又“呵呵”低笑起来,“我刚刚都想打我父亲了。”
水在放,水声在继续。
曼文一怔,转头凝望向厉爵西,他不懂想到了什么,手指把玩着皱褶的领带,眼神迷离地看向她,“他不好,从小到大,我只是个会行走的棋子,我不能完全掌管财团,所谓,但为什么我连自己培养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可我能怎么办,他是我父亲,我连命都是他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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