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迂回的走廊横在古堡里像是走不到出口的迷宫。
金碧辉煌的廊壁宛如一条长长的艺术作品,美得很不真实。曼文踩在光可鉴人的地上往前走去。
在尽头转角的圆弧阳台边,她看到了厉爵西。
烈日当空,厉爵西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腿靠着阳台边,望着外面不懂在想什么。
他的背微微弯着,两指间捏着一支烟,一点红光闪闪灭灭,唇间缓缓吐出烟雾……[
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尽显落拓。
曼文看着他将烟又送到嘴边,如此反复,她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很闷,很疼……
轻声几步走上前,曼文从后抱上他的腰,把侧脸紧贴在他背上,沉默地不出一声。
鼻尖闻到烟味,有些刺鼻。
厉爵西没有回头,随手将烟掐灭。
“跟了我,是你活该。”厉爵西低沉如弦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曼文的鼻子忽地酸了,明明是很讨厌的一句话,可她却听出了可奈何的悲凉……
生在厉家,长在厉家,拥尽荣华富贵,可到头来还是被自己父亲当成一只长不出翅膀的雀,一举一动都受着控制……
“我不在乎。”
好久,曼文才开了口,搂住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
她不在乎,他在乎。
他是一个男人,可连保护自己妻儿都做不到,不是扼杀未出世的孩子就是祈求不会生下一个儿子……
够窝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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