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血蚂蟥也很特别,别看它们身躯柔软,似乎连纸都穿不破,却能轻松钻入高手的皮肤,而且还不让高手察觉,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不过,谢荣尾很不幸,他是亲眼看见婴儿手指粗细的蚂蟥从皮肤钻入肉体之中,化血蚂蟥的动作轻柔,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几乎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
这么大的身体,却能钻入一个针眼那么小的孔,而且钻进去之后,没有鲜血冒出来,化血蚂蟥刚刚钻入皮肤的时候,还能透过皮肤看见化血蚂蟥蠕动的身躯,犹如一团暗青色的液体,身躯被拉伸的很长。
接着,化血蚂蟥越钻越深,逐渐看不见身影了,青溶、青絮在化血蚂蟥钻入皮肤的过程不忍直视,撇开了脑袋,之后,看不见了,就没什么感觉了,但是谢荣尾有感觉。
实际上,如果没有看见化血蚂蟥钻入皮肤的一幕,他也是没有感觉的,很不幸,他看见了,于是,他浑身不自在,体内仿佛钻进去了千万只蚂蚁,在皮肤下面爬啊爬,他努力克制让自己不去想化血蚂蟥,毕竟不痛不痒,可是,这种念头仿佛是勒在脖子上的绳子,越来越紧,越是不去想,脑子里面就越是化血蚂蟥的影子。
为了让谢荣尾加深印象,26条化血蚂蟥不是一起放出来的,而是一条一条,分别从谢荣尾的小腿、大腿、腹部、胸口、脖子等部位钻进去,项祭楚有点洁癖,每一条化血蚂蟥钻入的位置都经过详细的计算,彼此之间的距离是一样的,尽量确保每一只化血蚂蟥都能有一片自己的领域,不那么快与其他的化血蚂蟥冲突。
不到半个小时,谢荣尾就受不了了,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尖锐,大声道:“我招,我招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求你们不要折磨我了,给我一个痛快。”结果——
没人搭理他。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谢荣尾不安地看着刘危安,他很着急,没过一秒钟,他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种感觉实在太难熬了。
“你坚持一下,还有6条,很快就放完了。”项祭楚安慰道。
“别放了,我说,我全都说,求你,别放了!”谢荣尾大声哀求。
“做人要公平,不能厚此薄彼,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这些化血蚂蟥,总不能,把化血蚂蟥请过来,其他20条化血蚂蟥有肉吃,这6条却要挨饿,天下也没有这种道理,你说是不是?”项祭楚道。
“吸血,不是吃肉。”山顶洞人纠正。
“不好意思,说错了,是吸血,其他20条化血蚂蟥吸了血,剩下的6条自然也是要吸的,这叫一视同仁,公平对待。”项祭楚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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