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门不明白,这位公孙塔主为什么会这么大火气,大家都是同坐一条船上,你是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
“装,继续给我装,莫说你公孙家,在御龙境里,把持着最好的地盘之一,便是你公孙弘,不也是再山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着自己修炼吗?现在在乎起族群来了?”
鲁门心底想道,“可笑,滑稽。”
但他嘴上可不敢这么说,生怕惹怒了公孙弘,给他来那么一下,那他可受不了的。
沉默片刻,鲁门说道:“再说了,实在若是不行了,咱们人族便委曲求全,像神族臣服便是了。”
“你说什么?”
忧心忡忡的叶天泽,原本还没想着要杀鲁门,可听到这句话,顿时杀气腾腾。
鲁门却没有感受到,他还以为,自己拆穿了叶天泽的假面具,对方心生怒气,说道:“五万年前,罪人太一带着人族精锐,与异族决战不周山,先皇太玄,不也委曲求全,签下了不周山之约,这才保下了人族的吗?”
鲁门说道,“不往远了说,就说最近吧,太昊登基之前,先皇也是与神族签订了契约,神皇保了人族十年,才有太昊陛下登基之日,咱们人族也就是损失了一些土地和资源而已,异族不会真的拿我们怎么样的,因为他们从未觉得人族是威胁。”
说起这些历史,鲁门不但没有半点羞臊,反到是一脸得意的样子,仿佛这是很光荣的事情。
“也就是这叶天泽,非得闹这么一出来,本来人族韬光养晦,坐看异族打斗,便是最好的局面。”
鲁门说道,“可他叶天泽,非得在不周山整这么一出,还击溃了神族一万金甲,与巫族结盟,他以为这是长了族群的威风,可实际上,却是给族群招来了大祸。”
听到这里,别说是叶天泽,就连孙七七都有宰了鲁门的冲动。
“所以,你觉得不上山最好,年年给异族纳贡最好,给异族俯首称臣最好,我们永远在异族面前低着头,祈求他们给人族活路,便是最好,对吗?”叶天泽问道。
“这是自然的。”
鲁门说道,“毕竟,咱们人族五万年前,还是人家的奴隶呢,咱们虽然有了自己的生息之地,也是人家手下留情,奴仆总能欺主,再去跟主子争呢,咱们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命啊。”
叶天泽气的直发抖,他自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气成这副样子。
哪怕在刚刚知道,自己成为罪人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气过,哪怕看到御龙城那尊自己无面跪像,他也没有这么气过。
他总是认为,这个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族群,只是碍于对手实力过强,才选择韬光养晦。
可他现在突然发现不是的,天道院这些掌握着人族最好资源的大势力,压根就没想过要争回这口气来。
他们的腰杆从出生,到修炼几千年,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依然是弯曲的,他们从来不敢高看那些异族一样,因为异族在他们眼中是不可战胜的,是他们的主子,他们是奴仆!
毕竟,人族算什么呢?天下最弱的族群,曾经身为奴隶的族群,你一个奴隶还想欺主?
你得到的立身之地,都是人家可怜你,才赐给你的,你应该感谢,你怎么能够欺主呢?
“好,好,你说的好啊!”
叶天泽紧握着拳头,望着鲁门。
鲁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误以为叶天泽终于不再伪装,笑着道:“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装什么蒜啊,公孙塔主。等到陛下陨落,叶天泽便再也没有了庇护,到时候他拿走多少,就得吐出来多少,这小子必须被活捉起来,先施以极刑,再送与异族赔罪!”
“姓鲁的,你看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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