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对着话筒大笑起来,“行,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胡斐跟胡来福打了个招呼,抓起车钥匙出了门,花子谦进京当然不是为了来喝酒的。
胡斐赶到的时候,花子谦正在靠在沙发上抽烟,神情颇有些寂寥,不由得一愣,“怎么了,这是?”
“我在思考人生呢。”
花子谦哈哈一笑,摸出一颗烟扔给胡斐,然后右手一抬,指着堆在墙角的茅台酒箱,“坐,蓝心正在厨房忙活呢,今天就和这么多。”
“我就说楼下酒吧没看到她呢。”
胡斐接过香烟点燃,摇摇头,“你想喝死,我还想多为人民服务几年。你这次是专程来看蓝心他们的吧?”
“对,是这样的。”
花子谦呵呵一笑,“顺道过来安慰安慰你,听说有人给你挖坑了,作为好兄弟我必须得过来看看情况啊。”
“子谦,这么快你就得到消息了?”
胡斐摇摇头,走到沙发前坐下。
“也不是很快,昨天下午听到的消息。”
花子谦弹了弹烟灰,“你是怎么决定的?”
“阿斐来啦。”
蓝心端着菜碗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跟胡斐打招呼。
“嫂子,辛苦啦,又来打扰你了。”
胡斐嘿嘿一笑,站起身来。
“别这么见外,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蓝心放下菜碗,嫣然一笑,“菜马上就好了,你们先喝着。”
“来,边喝边聊。”
花子谦起身拿了一瓶茅台过来,一边倒酒一边说道,“你别说你没看出来人家这是在给你挖坑,东北那是什么地方,要是那地方有救的话,东北人还用得着全国到处跑吗?”
“子谦,我也觉得东北的发展形势不好。”
胡斐往沙发上一靠,吐了口烟,“但是,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搞得好像病入膏肓一样了。”
“不说得严重一些,你这小子不会重视起来。”
花子谦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能力很强,做事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但是,这是大势所趋,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力挽狂澜于即倒的。”
他的声音一顿,“你想换个地方,让你老子仔细筹划一翻就行了,何必这么急匆匆地跳进这个陷阱里去呢。”
“子谦,这世界聪明人很多的。”
胡斐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到了我老子他们这个位子,什么事情差不多都等同于明朗化了。那些在官场打滚了一辈子的老狐狸,他们会想不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嘛。所以,人家早早地给我创造了条件呢。”
“我看纯粹是你自己的原因。”
花子谦嘴唇一撇,冷哼一声,“要不是你自己心里已经决定去辽北,又怎么会在江南宣传造势?”
“说白了,你这家伙就是对你自己太有信心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花子谦也。”
胡斐大笑着提起酒杯,“子谦,来,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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