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也太小看朱星了,总觉得这家伙出身党口不务实,没什么能力一样,殊不知这个朱星可比他们强得太多了。”
“形势有你说的这么严峻?”
胡斐眉头一拧,他对朱星并不是很了解,事实上昨天晚上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过,通过今天上午的谈话,他感觉到了朱星的大局观比较强,很有魄力,至于他的能力怎么样还真不了解。
一个人的能力可不是仅仅通过谈吐就能了解的,要不然的话,当年的赵括也不会葬送赵国四十万大军了。
“当初家里接受了你的建议,没想到不少人都有私心呀,真地向鼓动升格为直辖市的事情,朱星这个人更不简单,他当然明白中央的意图了,所以看到风声起来之后,就顺势而为暗中鼓动,就让一部分人开始靠向他那边了。”
花子谦轻轻叹了口气,“朱星这个人很有手腕的,虽然他是团中央出身,但是,这个人比较务实,上任之后解决了不少民生问题,在深城赢得了很不错的口碑。”
他的声音一顿,“这下算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啦。”
“子谦,都怪我,不该胡乱出什么主意的。”
胡斐也叹了口气,摸出一颗烟递给花子谦,掏出手机帮他点燃。
“兄弟,这不怪你。”
花子谦摇了摇头,“上面的力度太大了,官场上不少人慢慢地改变立场啦,也有人不看好我们了,事实上,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不可能再有化外之地了,收拾了岭南之后,估计下一步就是其他地方了吧。”
胡斐没有说话,吸了一口烟,目光转向窗外,这么些年花家在岭南的影响力太大了,花家老爷子作为开国元勋,回到岭南的时候身边都是他的心腹部将,这些人自然而然地团结在一起。
而有了岭南的例子在前,自然就会有其他人仿效的,对于中央来说自然是不好的现象,这就会导致下面对于上面的政策虚与委蛇,上有政策下有政策的情况变得很普遍,地方官员的腐败问题就不能得到有效遏制。
这就证明中央对于权力的控制力不够,不能有效地约束地方行为,坚决贯彻中央意图,但是又不能过度集权,要给予地方充分的自由,保证地方经济和各项工作的有活力地开展。
这是一个比较难解决的问题,显然,中央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同样,这不可避免地要损害到花子谦等人的利益。
“慢慢来吧,总会有办法的。”
胡斐找不到话来安慰花子谦了,事实上,这小子现在成天价地往国外跑,到处找投资项目是不是也有预留退路的意思?
“是呀,有些事情虽然很难过,却终究要面对现实的。”
花子谦叹了口气,“再难以下咽的苦果也必须吞下去,该接受的事实也必须接受,只是家里的老人很难接受罢了,可这又怎么样呢,套用一句很俗的话,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任何人都别妄想可以阻拦。”
“螳臂当车是很可笑的,然而,有些人明知道是螳臂当车却依然奋不顾身地扑上去。”
“也许是地位决定行为吧。”
胡斐叹了口气,他从花子谦的话语里感觉到了一种无奈地忧伤,一种贵族落魄之后的哀叹,只不过,既然花子谦明白这个道理,并不意味着岭南这边就会有风平浪静的权力交接转移,反而会有更多的风波在酝酿,一旦遇到某个机会,肯定就会爆发出来。
思虑及此,胡斐的心里打了个寒颤,那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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