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呀,就是死脑筋啊。”
吴凯呵呵一笑,接过香烟就着张亮手里的火点燃吸了一口,“今天上午区长找我谈话了,他对于教育这一块的工作是非常重视的,当年他在兰山县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乡长就能够把教育经费全额拨付,那时候乡里的财政吃紧。”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在区长的心里可不是一句宣传口号,老张,你大干一场的机会到啦。”
他的声音一顿,“至于过了职称评定的时间,特事特办嘛,再说了,梁晓燕老师在教育界的名气这么大,为什么教育界压了这么几年人家评职称的事情?”
张亮闻言一愣,心头就有些激动,不过,想起石忠明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顿时宛若一瓢冷水当头浇下。
不过,既然区长都关注了,他也不能不为自己辩白一下,“吴县长,不是我们局里特意压着她,而是石忠明打过招呼了。”
“石忠明,他算个屁。”
吴凯冷笑一声。
石忠明的确不算个什么,但是人家有个当区委副书记的堂兄啊,张亮心头腹诽了一番,然而,接下来却听到了一个近乎不可能的消息。
“石忠明已经调到豁山煤矿挖煤去了!”
吴凯靠在沙发上,悠然地吐出一口浓烟,一脸嘲弄地看着张亮,“区长这人我是比较了解的,他最看重有能力的人,如果他知道了梁晓燕的事情,他又这么重视教育,恐怕你老张就要挪一挪屁股了。”
“什么,石忠明被调走了,这,这怎么可能?”
张亮傻眼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来石家兄弟在豁山官场根深蒂固,怎么会放着好好的下溪镇党委书记不干,调到豁山煤矿去?
他当然知道吴凯嘴里所谓的挖煤是一种嘲讽,石忠明这种正科级的领导去豁山煤矿只能是担任党委书记。
有石大全在区委当副书记,谁敢动他。
但是,张亮相信自己是不会听错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真以为石家是豁山官场的不倒翁了,你觉得老石还能在区委干几年?”
吴凯冷笑一声,他很了解胡斐的个性,石忠明调任豁山煤矿党委书记只是胡斐的第一步棋,接下来石忠明如果不身陷囹圄那就是天大的喜讯了。
张亮闻言心头一震,是呀,石大全都五十多了,还能再干几年呢?
“吴县长,多谢提醒,去年八月的职称评定还有几个人的档案不全,我马上安排人重新核实一下,您说得对,不能让那些优秀的人民教师寒心呐。”
张亮心里迅速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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