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点点头,好奇地看了一眼龚毅,“你怎么知道校长和前任校长之间有分歧,你不是燕省人么?”
“春江水暖鸭先知嘛,我家距离京城很近,而且我有个亲戚是京城某个区委的常委。”龚毅嘿嘿一笑,“前任校长跟现任校长在竞争大位的时候落败,老同志们大多支持前任校长,所以,现在的校长才得以接任校长的位子。”
“想来这也是一种交换吧。”
龚毅叹了口气,“那些正部级主要领导,哪一位不是在这个学校里呆过的,当了校长就意味着有了更多的机会让那些省部级的高管了解他的政治理念,或许能为派系吸收到更多的英才,最大的力量扩张势力。”
“不过,这次县长培训班好像是一个副校长提出来的,这个副校长是前任校长的人,估计他们是想培养出一批能干的基层领导干部,从某方面弥补他们派系没有基层工作经验的短板……”
说起这些事情来,龚毅说得头头是道,唾沫横飞,果然是如他所说的春江水暖鸭先知啊。
胡斐闻言一愣,心头暗暗感叹一声,都说这四九城里,就连出租车司机说起政治来,都能从天亮侃到天黑,不带重复话题的,更不用说龚毅这政府官员了。
不过,龚毅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对于共和国政坛的力量分布,胡斐还从没有怎么了解过,今天听龚毅这么一说顿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两人这么一侃,就聊到了完事十点多,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不过,明天还要早起上课,两人也就洗漱睡了。
由于学习班是短期的,课程安排得比较紧,不仅有他们县长培训班的特别课程,还要参加一些大课,公开课等等。
通常来说,上大课的老师都是各自领域内的重量级大师级的人物,甚至有些专家还去政治局给领导们讲过课的。
当然,有的时候学校也会安排国务院副总理,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等等这样的重量级领导过来上过大课,将当前的世界经济形势,国际政治军事态势等等。
胡斐是部队转业回来的,对于政治军事形势也颇有研究,每次大课之后,班上组织学员们讨论,胡斐说起来都是滔滔不绝,他对于各国的主要武器装备,发展重点,擅长的战斗模式等等都有很深刻的理解。
而在国际经济形势上的分析,胡斐就听得很认真,在讨论会上他从专家那里按照国际经济形势的发展趋势得来的结论,引申到国内的具体经济形势,甚至细化到市县一级。
总之,每一次的大课讨论,胡斐都是滔滔不绝,他的一些观点很新颖,因而短短一个月之内,胡斐的大名就在当小内传开了。
有一次,兰良勇跟几个他们班的学员讨论的时候,把胡斐叫了过去,结果就是胡斐变成了主角,他跟那些省部级的领导们辩论得很激烈,而他用的策略就是以点拓展到线,再扩大到面的战术。
当然,这样的大课,这样的讨论会也让胡斐受益匪浅,他一边疯狂地吸收知识,一边将自己的工作所得总结成文,而视线则转向了全国,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这么一来,胡斐的大名就越来越响亮,而当他的两篇论文出炉之后,更将他的名气推上了顶峰。
党校的内部刊物上,第一时间就刊登了胡斐精心撰写的两篇论文。
胡斐自己也喜欢上了这种党校的学习生活,周末还能跟钱小美相会,跟廖玉林这些朋友喝酒吃肉,偶尔两人还会去运动场练练拳,当然,廖玉林不可能是胡斐的对手。
然而,时间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意志而停滞不前,就在胡斐混得如鱼得水的时候,党校的进修学习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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