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顾启兰搓了搓手,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天空有些阴暗一如她此刻的心情,麻子营乡政府今年的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尤其是经济建设更是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人均收入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多!
作为乡政府领导中的一员,顾启兰自认为也出了一份力,然而,论功行赏的时候县委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表示,难道是因为严家横行乡里的事情?
不过,之前胡斐说过,让自己准备接受乡长的工作,现在胡斐早已经担任了书记的职务,自己的乡长一职还遥遥无期,要不要去找胡斐谈一谈?
顾启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双手捂着水杯,感受到了杯壁传来的热量,手心渐渐地暖和了起来,然而这一丝温暖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心头的寒意。
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
之前胡斐提到过让自己接乡长的,难道是有人盯上乡长这个位子了?
顾启兰眉头微微一蹙,现在麻子营乡在县委是炙手可热了,谁都知道市委对胡斐在麻子营乡搞的种植大豆的举动很重视,甚至都有风声传出来了,县里准备将麻子营乡设为试点单位,重点让胡斐实施他的一系列农业工作的想法。
现在麻子营乡可不是以前的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能够到这里来镀镀金,是很多机关人的梦想呀,万一胡斐的试点推行顺利,顺便捞到了政绩不说,还有在基层锻炼的经历,对于仕途来说,这可是一张极好的牌。
要不要去找胡斐谈谈心?
顾启兰有些犹豫不决,总觉得向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多岁的小年轻人吐露心事有点难为情,尽管她的心里也很佩服胡斐。
不管是做事,还是谋略,胡斐都是她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尤其是对付严旭义的那些手腕,就算是那些在官场上打滚了很多年的老油条都未必能有这手段。
虽然顾启兰佩服胡斐,但是,让她向一个小年轻去求官,她的心里还是有些迈不过这道坎,这跟尊严什么的无关。
然而,不去找胡斐的话,顾启兰已经没办法可想了,当年提拔她的那位老领导已经退下去了,而且,退休之前去了政协也没留下什么人脉。
顾启兰啊,顾启兰,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呢,胡斐马上就要当副县长了,你就当提前给领导汇报工作好了,顾启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放下水杯,顾启兰起身走窗台前,看着远处正在呼和着号子修缮水利的群众,心头有些感概,这种场景应该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吧?
这个胡斐还真是个人才呀,也只有他才能做到这一点啊,估计全县也就麻子营乡政府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了,在这样的情形下,乡政府的工作想不出彩都难了,这也是很多人愿意来麻子营乡政府镀金的原因之一吧。
不行,还是要跟胡斐谈一谈了,顾启兰转过身,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坐在椅子上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站起身,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了。
“顾书记,有时间没有?”
胡斐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他的水杯,笑容可掬地看着顾启兰。
“有,有时间。”
顾启兰一愣,忙不迭地点点头,“书记找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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