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阁老蹲□子,慈爱的看着他们,“皇太孙殿下,潞王殿下,你俩好么?”小正正点点头,“我和小平平可好啦。曾外祖父,娘生了两个小弟弟,一个叫阿若,一个叫阿倚。”小平平殷勤的接话,“阿若归哥哥,阿倚归我!”
裴阁老温和的问了几句话,柔声说道:“太子妃很辛苦,皇太孙殿下,潞王殿下,你俩乖乖的听话,不惹她生气,好不好?”两个孩子都乖顺的答应了,“嗯,不惹娘生气。”
两个孩子又坐了回去,该练字的练字,该画画的画画。皇帝和裴阁老本来应该商议户部明年春天的赋税和军需,这会儿也都没心思了,皇帝微笑,“裴卿,朕今天一大早去看了阿若和阿倚,两个孩子一般大小,极其喜人。”裴阁老很是幽怨,“臣还没福气见着。”
皇帝喜滋滋的,“裴卿,朕对阿玖这儿媳妇是太满意了,满意到无以复加。裴卿你呢,把阿玖嫁给小十,可曾后悔?”到这会儿了你连阿若和阿倚的面儿也没见着,好不可怜。
裴阁老很实诚的承认,“后悔了。陛下,若是阿玖嫁到了寻常人家,臣一准儿乞休,和老妻一同到阿玖家里给她看孩子去。可她嫁到了您家,臣便是想,也做不到。”
阿玖前两回生孩子裴阁老和方夫人都是揪着心的,可这回是两个,又不一样。
皇帝哈哈大笑,“裴卿,你会看孩子?”裴锴的笑话也是越说越好了,居然要给阿玖看孩子去。就他这样的,一辈子的心血全花在公务上了,怎么可能会看孩子。阿玖的孩子若是交给他照管?算了吧,他可不比中郎,中郎哄起孩子,那才叫得心应手。
皇帝见裴阁老和平日的严谨肃穆大不相同,有些魂不守舍,笑着打趣了几句,“添小正正的时候,都没见你这样。”裴阁老有些不好意思,“这回不一样,是两个啊。臣和老妻在家中不知担了多少心,常常愁的睡不着觉。”
裴阁老这么一说,轮到皇帝不好意思了。自己这做公公的只顾看着阿若和阿倚高兴,裴家都是在忧心阿玖,其实……其实朕也是很疼爱阿玖的,不过和裴家人一比,立刻被比了下去。
“东宫有这四个孩子,便足够了。”皇帝慷慨说道。
你不用忧心了,朕再也不会催小十和阿玖给小正正添弟弟。
裴阁老犹豫了下,“休养个十年八年的,等身体养好了,再添个小囡囡吧?陛下,臣的孙媳妇们只给添曾孙子,想要小囡囡,就指着阿玖了。不过,还是莫跟囡囡说,让她好生养着,好生养着。”
皇帝向来对小姑娘没什么兴趣的,也被他说得动了心,“生个小囡囡?好啊。”若是和阿玖一样机灵可爱,和阿若、阿倚一样小小的,软软的,那岂不是有趣极了?
小十的爹和阿玖的祖父意见一致:再也不催了,再也不唠叼了,让小两口顺其自然。若是十年八年之后还不见小囡囡的面,便委婉的提醒一下,就一下。
阿玖因为生了阿若、阿倚这一对双胎儿子,成了莫大的功臣,得到皇帝和裴家全体上下的怜惜,再也没人对她耳提面命,明示或者明示,让她给小正正、小平平添弟弟。
“因为你们,娘的耳根子得到清净了呢。”阿玖笑吟吟亲亲阿若和阿倚,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次年春天,皇帝带皇太子、皇太孙到郊外祭天。祭祀过天地,皇帝特意带皇太子和皇太孙到了附近的农家,让他们看农夫家的生活,告诉他们农具要如何使用,告诉他们稼穑的艰难,农夫的辛劳,勉励他们爱惜民力。皇太子和皇太孙庄重肃穆的答应,“臣敢不从命。”
皇帝一高兴,自己亲自犁了回地。农业社会么,皇帝象征性的犁犁地,皇后象征性的要养养蚕、织织布,都是很正常的。皇帝犁地,行“耕藉礼”,以示劝农,这风俗习惯由来已久。
“爹今天让我演习了耕藉礼。”皇太子回到东宫,有些心神不定的告诉阿玖。
阿玖呆了呆。耕藉礼说是每年春耕时实行,其实依照本朝惯例,不过是皇帝登基时行一次罢了。之后,很少会举行这个仪式。皇帝爹让十哥演习耕藉礼,难道是……?
“爹不会是……?”皇太子握紧阿玖的手,用企求的目光看着她。
“一定不是。”阿玖微微笑着,语气温柔而坚定,“爹一定不会有事的。十哥,你放心。”
“那,演习耕藉礼的用意是……?”皇太子关心则乱,脑子不大清醒,向阿玖求助。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么晚。
请个假哈,通常凌晨会有的那一章,今天取消。我明天上午早早的写,好不好?争取在中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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