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扬的愣神,被马永辉误认为,秦扬不懂得黑车的概念,于是,便就解释起来:“何谓黑车就是指没有在道路客运管理部门办理任何相关手续、没有领取营运牌证而以有偿服务实施非法经营的任何车辆。而在我们青阳市这黑车的规模是越来越大了,造成的影响也是越来越坏的了。”
秦扬点了点头,对于黑车的危害,上一次在出租车上秦扬已经了解了一些,不过,这也不好进行表态,毕竟,这是处于自己分管范围之外的事情,更何况,秦扬也是有心想要改变改变的,只是,现在的时机显然还没有充足,当务之急那就是先解决了第一纺织厂的事情,而由于马永辉是戴军的老师,秦扬也不忍心用一些客套话,空话来进行回答,一时之间,便就没有说话。
马永辉便就继续说道:“秦市长,黑车的危害是很大的啊,第一,他黑了国家,会造成国家税费大量的流失;第二,他黑了合法的出租车,造成了不公平的分配制度;第三,他也黑了消费者,从事非法经营的黑车为争抢客源,经常上演一幕幕“生死时”,令人胆战心惊。一些搭乘这类黑车的乘客仅仅认为它方便快捷,但没想到这些黑车是没有营运资格的,安全没有保障,一旦出事,后患无穷,受害者有冤也无处申。”
秦扬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个马永辉一开始显得比较的内向,这一说起来,还真的就恢复了教师的本色了,说话一条一条的,很有条理性啊。
戴军便也在一边帮腔道:“确实如此,秦市长,在一年前吧,就是咱们这的一个女学生在柳邕路上搭乘一辆黑车回拉堡,车门没关好,黑车就匆忙启动。结果造成这名女学生从车上摔下来当即昏迷。司机肇事后非但没停车抢救,反而加大油门溜之大吉。如今那名成了“植物人”的女学生仍躺在医院里,一贫如洗的家人面对这种境况只能终日以泪洗面。”
“可不是么,这还不算什么,更有一些黑车已不仅仅满足于靠运营挣钱而沦为抢劫越货、杀人放火、强奸妇女的工具了。”这个时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开元说了起来。
这就引起了秦扬的高度注意力,是的,之前所说的那些,说起来,很严重,不过,还不能够引起足够的重视,而现在的这一条,可是非常了得的,基此,秦扬也是完全可以用这样的话题来引起在谢书记或者王市长面前的谈话的。
于是,秦扬很重视这一点,看着马开元说道:“哦?在咱们青阳市,有这样的案例吗?”
“有,在我身边生的就不止一起,而且,有一起,也曾经轰动过青阳市的。”马开元认真的说道。
“你说的是三里桥的事情吧?”戴军显然对此也是有所耳闻的,马开元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在前年的冬天吧,天才刚刚亮,一个姑娘便就满面惊恐地跑进三里桥派出所,向值班民警讲述了她刚刚遇上的一桩劫难:当日凌晨4时左右,她在三里桥的东街上乘上了一辆小公共汽车,当车行驶到三里桥马园路附近时,因票价问题与车主生争执,遭到车主等几名男子拳打脚踢,直到被打昏扔出车外。醒来时,她现自己随身携带的53o元钞票不翼而飞了。此后,三里桥派出所又连续接到几起类似的报案。”
“根据几起案件作案手段相似的特点,北城分局的刑警队员在北京站地区对可疑车辆进行盘查,并进一步力争抓获现形。终于,在一天的晚上,蹲守几天的侦察员终于现一辆面的十分可疑,侦察员随即跟踪控制。当车行至三里桥的时候,带队领导决定上前对此车进行检查。该车在被责令停车后,突然向后猛然倒车企图逃脱,由于车极快,该车撞在后面一辆面包车上,车上两名男子见状弃车逃跑。侦察员们迅出击,在几分钟内将两人同时擒获,并带回刑警队进行审查。”
很显然,这个马开元对这个事情是比较熟悉的,而且说的也是很详细的,看来应该是当事人之一,秦扬一问之下,果然如此,原来,这个马开元就是参与此事的刑警之一。
为了引起秦扬的足够重视,马开元又接着说道:“这还不算什么,黑车的盛行,更会造成大量的社会治安压力。一些黑车刚新开张,大都把旅客聚集的车站、码头等地的停车场作为自己招揽生意的理想之地。但是,由于他们的加入势必会影响老黑车主们的生意,早就结成块的老黑车们哪能如此轻易地容纳他们?于是,莫名其妙中,轮胎被暗中有人设下的“倒钩”扎破了,车窗玻璃被人砸碎了,直让新黑车主防不胜防。甚至,身高马大的车霸们不惜“成群结帮”、“挺身而出”,干脆用武力驱赶新黑车主。这种现象,凡是聚集黑车的地方,可谓司空见惯。当然,如果你新黑车主能识时务为俊杰,乖乖地向黑车霸俯称臣,定期或不定期地向人家拱手送上“孝敬钱”或“保护费”,他们还是能接纳你的。但一定要遵守他们的“行规”,才能把这碗黑饭吃下去。”
“秦市长,求您一定要好好的处理这件事情,青阳市的黑车现象已经是严重到了一个相当重的程度了!”马永辉与马开元看着秦扬,充满期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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