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就见厉爵西已经站在她的门口,虚靠着门,仍然是那种深不可测的目光望着她……
灯光有些昏暗。
“给你。”曼文从他手中接过牛奶杯,同时将相册递给他。
相册是一个精致的木匣子,上面刻着的时间,是他们之间未曾见面的大半年时光。
厉爵西从里边抽出相册,里面都是两个女儿这半年的照片。
有哭、有笑、有闹腾……
偶尔有几张,是曼文和女儿合拍的。
厉爵西扫了几眼便合上,放回木匣中,抬眸看向她,目光深邃,不发一言。
曼文几乎不敢直视,困难地露出一丝礼貌而疏离的笑容,伸手握向门把,“那……晚安。”
“……”
厉爵西没有动。
她的门关不上,顿时尴尬无比,一向平静的脸上显得无所适从。
“呵。”
厉爵西忽然笑了,低低的,自嘲的,在寂谧的晚上格外清晰。
曼文低眸,手颤了颤,拇指指甲猛然划过食指,痛楚衍生……
“除了这一句,没话和我说了?”厉爵西又问,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我明早就走了。”
“你想说什么?”她抬起眸,微笑而平静地看向他。
“说什么?!你问我想说什么?呵呵。”厉爵西又笑,扬着唇角,笑她的明知顾问,笑容越发地深,很久才停下来,一脸无谓地道,“没什么,晚安。”
说完,厉爵西拿着相册推开隔壁房/间的门。
“……”
曼文的手从门把上缓缓坠落,食指渗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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