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的是厉爵西?
所有人都以为所谓交权只是名义上的而已,厉老根本舍不下权利,但事实上,厉老舍不下也必须舍了。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
……
厉老颤颤巍巍地往窗前走去,蓦地回过头来看向顾小艾,“小野猫,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顾小艾震惊,他连刚刚说的话都不记得了?!
“没有,您没说过什么。”
顾小艾摇头,不想打击他,上前搀扶住他的一条胳膊。
“你不恨我了?”厉老冷冷地睨着她的殷勤。
“恨。”顾小艾坦承,没有任何的隐瞒,“您把我的儿子教成孤独症,让他的童年没有交际没有彩色,我当然恨您。”
但现在,她更多的是觉得这个老人家太过可怜。
“等他将来做了e.s的掌权人,你就要感谢我了,我只是让他提前适应人性的黑暗,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厉老说得很缓慢,说得很累,“表面对你谈笑风生的人可能下一刻就朝你开枪,你没有时刻躲开子弹的准备,怎么做大事?”
……
这是第一次,厉老和她谈起len不是用霸道专制的口吻,甚至有些语重心长……
只是这种语重心长听得叫人不舒服。
“我只想让儿子自由发展,他将来喜欢艺术也好商业也罢,由他自己选择,我不想禁锢他的人生。”
“妇人之见!浅薄!”厉老的脸顿时又变了,推开她的手走到窗边,推开窗往外望去,视线落在那片花园上。
顾小艾没有同他杠起来,毕竟跟一个垂死的老人争论什么孙子的教育制度已经没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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